风旋谷涧,虫鸣鸟叫,月洒山林,光影摇曳。
更深露重,男人和叶珩羽一前一后走下幽冥之地时,锦袍广袖和破烂衣衫都被打湿。
西斜的月光把俩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四周幽静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夫人,您回来啦?!”急切夹着兴奋和喜悦的男声浑厚有力,在叶珩羽的脑海中响起。
“谁?!”叶珩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僵硬的站在原地,脱口喊道。
“夫人,莫怕,属下是为保护您而存在,不会伤害您的。”喜悦过后的声音相对沉稳一些。
“怎么了?”前方的男人听到叶珩羽的声音,转过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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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只有您能听到我的声音,请夫人勿向他人泄露我的存在。”恳请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感受到前方男人的目光,叶珩羽不敢与之对视,心脏狂跳不止,深吸、缓吐,深吸、缓吐,几个来回之后才平缓过来。
叶珩羽抬头看到男人审视的目光,偏头看向侧方,指着一颗大树说:“好像哪里有人。”说完还装作害怕的样子往男人的方向靠近一点,仿佛真的有人把她吓到的样子。
男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没看到人,也没发现异常,转头看了眼叶珩羽的样子,沉思了一下,说道:“无人,风吹叶动而已。”
“哦。”叶珩羽后怕般点点头,无辜的应了声。
“幽冥之地方圆十里,除了我们两个,都不会再有其它人存在。”男人看着眼叶珩羽的模样幽幽的开口。
他顿了顿,嘴角轻扬,开玩笑般说:“当然,可能不是两个,而是一个,毕竟,你,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叶珩羽还击,还瞪大双眼,双手食指抵住卧蚕往下拉,粉嫩的舌头长长伸出,摇头晃脑,朝他做了个鬼脸。
男人望着她做的鬼脸,怔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划过一丝光亮又瞬间变得晦暗幽深。
“真像。”他垂头自嘲般苦笑,喃喃自语,随后又摇摇头,转过身向前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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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珩羽听不见他说的话,可看到了男人的苦笑,他似乎很忧伤,背影显得孤寂又落寞。
男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回头对叶珩羽淡漠的说了声“跟紧点,走丢自负。”
叶珩羽跑了几步跟上他的步伐。
现在她来不及思考其他,因为有更惊奇的事她还没消化——脑海中出现的声音。
她想开口问问是什么情况,但又怕被离他不远的男人听到,只能一脸纠结的在想该用什么借口支开他或者让她能离他远一点。
“夫人不用开口,只需在心里和我交流,我就可以听到。”刚想和男人用尿遁逃离,脑海里适时的想起这句话。
“这么厉害!”叶珩羽在脑海里惊叹。
“谢夫人夸奖。”
“夫人?你为什么叫我夫人?”
“因为您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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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算什么回答。”
“夫人,有些事您日后便会知晓,属下现在不能如实相告,请恕罪。”言辞恳切的声音响起。
“好吧,你别叫我夫人了,也别用敬称了,怪别扭的。”既然不能知道,叶珩羽也不多问。
“夫人,主仆有别。”
“唉,你这个人呐!”叶珩羽无奈,“对了,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属下是夫人的侍卫,名唤旦黄。”
“哈哈哈哈哈—蛋黄!哈哈哈哈哈--”听到这个名字,叶珩羽心里笑的花枝乱颤,双肩抑制不住的抖动,后来还忍不住直接笑出声。
走在前面的男人听到她莫名其妙发出诡异的笑声,回头质问了一下,叶珩羽用想到好笑的事敷衍了过去。
旦黄听到夫人那幸灾乐祸的笑声默默不说话,如果他现在是实体,他一定是幽怨的看着夫人,他叫旦黄还不是因为夫人。
哼!旦黄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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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叶珩羽终于忍住了不笑,又问道:“蛋黄,你叫蛋黄,是不是还有一个兄弟叫蛋清?”
“夫人,属下的‘旦’字是‘旦明’的‘旦’,是破晓的意思,不是鸡蛋的蛋。”旦黄解释道,“属下没有兄弟叫旦清,但有一妹妹唤‘旦白’。”
“啊哈哈哈—蛋白!对,蛋白,不叫蛋清叫蛋白!哈哈哈--”鬼畜的笑声不休不止。
另一边的旦白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待到叶珩羽真正笑够了,冷静下来,严肃的问道:“旦白,为什么你的声音会出现在我的脑海,我不用开口就能和你交流?你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一直可以这样交流吗,还是说要什么媒介才能构成联系?你说会保护我,你有什么技能呀?······”
因为未知,叶珩羽对旦黄好奇又有点慌张。
“夫人,莫急,这些问题我会一一为您解答,有些事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告知,还请夫人恕罪,但夫人只需相信我对您绝对忠诚。”
“夫人,我因某些原因变成一缕神识,存在您的脑海中,无影无形;只要您不把我驱逐或主人亲自将我收回,我会一直存在,可以一直通过脑海的意识交流;我本体的技能有很多,但目前的神识状态发挥有限,现在只能帮夫人时刻观察周围的环境,在有危险的时候及时提醒夫人并给出对策。”旦黄缓缓回答夫人提出的疑问。
叶珩羽一边跟随着前面男人的步伐一边静静的听着,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之前那个男人杀了我五次,怎么都没听到你提醒我?”
“回夫人,之前我一直在休眠,在感知并确认真的是您回来了才苏醒。夫人放心,此次苏醒之后,我不会再次休眠,会一直保护您。”
塔读@ “回来?”为什么旦黄要用“回来”一词,我不是第一次穿来这个世界吗? “夫人,这个属下不能相告,请恕罪。” “······” “好吧,没事,不能说就不说吧,”叶珩羽顿了下,又问:“我能相信你吗,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坏人,不是在欺我骗我?!” “夫人!”这声音激动得有点颤抖,“属下惶恐啊!夫人,属下对夫人绝无二心,也万不敢欺瞒夫人,属下的命都是您救的,不然······”旦黄及时表了忠心。 不然我只是一颗蛋,还有可能是一颗被人吃掉消失了的蛋,旦黄心想。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啦,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你还能知晓到我的所思所想。”叶珩羽及时制止了他的话。 其实她也只是想逗一下旦黄而已,谁知这么不经逗。 现在相当于是旦黄在暗,叶珩羽在明,如果他真的要害她,她也是没办法阻止的。 叶珩羽是相信旦黄的,如果要问为什么,答案只有两个字:直觉。 塔读@ 西倾弯月沉沉欲坠,东现红日跃跃欲升,风拂草叶沙沙作响,早起鸟儿叽叽喳喳。 “啊!”因为沉浸在与旦黄的对话,叶珩羽没注意前方的男人停了下来,尖叫着后退一步,皱眉,轻揉撞上男人坚硬后背的额头。 “旦黄,不是说有危险你会提醒我的吗?”叶珩羽第一反应是幽怨的控诉。 “夫人恕罪,这不是危险,故而没提醒您。”旦黄带着歉意说道。 “好吧,以后遇到类似情况及时提醒我,撞得真疼。”也不知道那人的后背是不是镶铜嵌铁了,硬的很。 男人被撞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转过身看她说:“上车。” 闻言,叶珩羽才抬起头,才发现有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三岔路口前。 她疑惑的望向男人,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大大的不解。 “我说了,方圆十里只你我二人,便是烟断火绝,路途遥远,马车便捷。”男人解释道。 叶珩羽作为一个现代人,从没坐过马车,对此很是新奇,在车前绕其转了好几圈。 塔读@ 红木厢身精雕细琢,两侧窗牖绉纱悬垂,丈高顶盖走鸾飞凤,四方翼角红绸缎带,皎皎白驹雄姿勃勃。 “上车,赶马。”男人上车落座后冷声吩咐。 “我不会,我是第一次见马车。”叶珩羽说道,希望男人能懂她的意思。 这都不会,要你何用。男人这样想着,却沉默着没有说出口。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旦黄的声音在你脑海响起。 叶珩羽闻言茅塞顿开,虽不知是否有效,但仍马上跑到马车门前,双手抱拳抵住下巴,眨着自己亮晶晶的双眸,“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孤苦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生生死死了五六回,现在又饿又累,让我歇会吧?”说着还装出一幅虚弱无力的样子。 男人盯着手上的茶杯,神情晦暗莫测,拇指沿着杯沿轻轻摩挲,听完叶珩羽的话,静默片刻后,抬手将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起身走出车头侧坐,牵起缰绳。 叶珩羽见状,夸了下旦黄聪明并道了谢,就立刻噌蹭的跑到另一侧踏上了马车。 踏上马车后,发现车厢内铺软毯、挂香囊、设茶点,十分舒适惬意。 “这些茶点我可以吃吗?”散发香甜味道的茶点勾起叶珩羽那吃货的馋虫,咽了咽口水,但从小养成的良好素养让她还是先过问下主人。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随意。”男人不轻不重的答道。 这话应该是可以吧,叶珩羽想着,然后就自己点点头,拿起一块桂花糕吃了起来,香甜软糯,味蕾全开。 叶珩羽吃喝打盹,男人驭马而行。 山间清幽小道,晓晨云雾缥缈,马蹄缓缓向前,景色徐徐后退。 茶点的甜味混合着香囊的芬芳,吃饱喝足的叶珩羽响起一句诗:宝马雕车香满路。 ","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