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的一个铺垫,话说真的有人看吗?有的话留句话呗)
意识再度回归时,许凡安侧躺在一驾马车之中,还活着,身上也有了些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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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老者当真是敕剑宗的上层人物,看上了自己的资质?
但又为什么要对那青衫男子下杀手呢?
窗外是黄沙大漠,手臂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了一边,但仍是麻木无法控制,除了疼痛什么也感受不到。
抬头看了眼前方,马车上并无隔板,身前驾车的正是那个黑袍老者,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不想让自己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对方不说话,自己还是乖乖闭嘴。
也不知道这驾马车要去往哪里,许凡安哪里也不想去,他已经是一个求过死的人了,如今还哪里来的心情向忙忙碌碌地活着。
“醒了?”老者并未回头,仍专心驾着马车,在黄沙中穿行。
许凡安并未理会对方问题,开口问到:“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能让你活着就行了。”
“那我又为什么而活呢?”许凡安低头喃喃自语。
“恨敕剑宗吗?恨那个狼狈为奸的陈家吗?恨那两个管事修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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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安沉默,自己怎能不恨。
“虽然恨不是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但我要告诉你,你只是杀了敕剑宗两个……”老者顿了顿,又说道:“不,应该只有一个最底层的修士,你的志气就这一点点吗?如果是这样,那我真的没必要救你。”
许凡安有些惊讶,这驾着马车的老者,似乎并非站在敕剑宗的那一方。
“你到底是……”许凡安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黑袍老者打断了。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需要知道,你知道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老者果断回答。
许凡安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到:“那陈家?”
“我给陈家说的是带你回敕剑宗,如果你有什么亲人还在源水村,陈家应该暂时不会找麻烦的。”
许凡安松了口气,对方似乎已经问清了自己的身世,但并不准备把自己带回敕剑宗,这驾马车要前往何方,老者所说能让自己活着又是怎样活着。
前路迷途。
忽然,马车停止,黄沙走地,大风卷草,眼前只剩下了一片枯黄,万里不见云,唯有几处峭壁耸立,峭壁之上有着斑斓的红色条纹,条条裂谷横生于大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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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天地之大,只剩下了黄沙,枯草与峭壁。
一块巨石耸立前方,有二十来丈高,上面用红漆写着一个大字“界”。
“救你并非我该做的事情,至于为什么救,是私情。从这里开始,一直向南二十里,拿着这张布帛,看到营帐便进去,那里或许能让你知道为什么要活下去。”说罢,掏出一张布帛,上方有一个蛇形的图案,通体红色,上面有三个数字“伍捌肆”。
许凡安接过布帛,望了望那个黑袍老者,老者眼神已经有些混浊,但有一分决绝的光彩始终闪耀其中,总体上一点也不像一个修道之人该有的样子,头发甚至也有些花白。
老者看穿了许凡安的心思,说到:“不必谢我,最多就把你送到这里了,能不能到还是另一回事,最后再劝你一句,别把仇恨看得太重,也别把自己的命看得太轻,别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
许凡安没有答话,甚至没有告别,拿着布帛,埋头走进了黄沙之中。
大风烈烈,愈加显出人的渺小,身后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远,越来越渺茫,前方的风沙却是丝毫不减。
黄沙之后,是过去,黄沙之前,是将来,既然活了下来,那便要活好。
二十里路,少年就只是重复着一个简单的动作,抬腿,迈步,再抬腿,迈步。
口干舌燥,饥肠辘辘,伤口仍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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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
前方景象终于清晰起来,黄沙渐渐消失,地上开始出现了星星点点绿草,一切又重新有了生机。
而眼前终于出现了老者所说的营帐,周围草木稀疏,此处却是一排整整齐齐的高大木栅栏,一望不见边际,栅栏之内连营数里。
少年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一个设着关卡的入口,入口处有军卒持戟立着。
他时时刻刻举着那一张布帛,已经看见有两个持戟军卒向这边走来,口中低语着什么,似乎并不认识这一面布帛。
终于,已经快两日滴水未进的许凡安又一阵意识模糊,昏倒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他记得有两人把自己抬进了一个相较而言高大得多的军帐,有一人拿起那一块布帛,随后又是火光突起,那块布帛化作了灰烬。
意识涣散之际,许凡安仿佛神游天地,梦魂不知何处。
远处似一桥横跨,桥上有人排队而行,桥下一条小河缓缓流动,许凡安整个人浑浑噩噩,这是何处?自己又是何时来到此处?
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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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不住好奇,偷偷跟随着三三两两的人向桥上走近,一路上,有人笑,有人哭,零零碎碎的语句中,夹杂着数声哀叹。
有文雅老翁云:“此生已叙天伦之乐,一辈子到这里也就无可遗憾了。”
有破落泼皮喊到:“再投胎,定要选个好人家,富富贵贵一辈子,谁还没个装成书生样子的本事,富富贵贵!”
有似玉女子说到:“君已亡,我何必再活,只是这路上,却不曾见你来接我。”
有披甲军士高呼:“死战!死战!”
有商贾样貌者低言:“忙活半辈子都是围着钱袋子转圈圈,没想最后却叫钱给套了进去,活该啊,活该。”
这些……这些人为什么都在说这些没头脑的话?不,他们压根就不是人!他这才反应过来,后退两步,仔细观察,眼前这些显露着生前外形,姑且可以称之为人的魂魄中,无数记忆流淌着,透过外表,似乎就可以看见一个又一个故事。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这便是死后的世界吗?
终究是辜负了老者的好意,自己没能活下来,不知自己会不会遇见那两个已死的敕剑宗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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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许凡安便紧盯着那个商贾样貌者,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此人似是生在太平盛世,没有头上仙家作威作福。
白手起家,从小本买卖,只凭良心赚钱到掌着一地棉粮买卖的大户,却把良心丢了,掺假掺陈,无所不用,金钱上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却把命算计去了。有放高利贷的胆量,却没有能挣钱的命,被承不起借债的混混,一刀了结在闹市之中……
“有没有点礼貌,别人的过往是你能随便翻阅的?”那人突然转过头,对跟着看了半天的许凡安喊到,只是还没等许凡安开口,那人便又接着说到:“罢了,罢了,无所谓了,此生已往。”
说罢,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许凡安来,刚看两眼,眼里满是疑惑,惊呼到:“为什么,你没死?我看不到你的记忆。”
没死?这前方便是奈何桥,怎么会没死?
只见桥上两侧匾额十四个大字:
奈何桥上说奈何,忘川水中忘往事。
一阵喧哗,众人都向这边看来,许凡安步步后退,虽然这些人没有恶意,但看着这些记忆飘散在身体中的魂魄,不免让人惊惧。
不知还有哪里可以去,许凡安一路奔向了那座高耸的桥,桥那边,是灯火点点,这些人都顺着拱桥向上走去,许凡安却看见了桥下河水中闪烁着的光,桥又不高,不免好奇,顺着小道下到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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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是死了的人,随意转转也无所谓吧。
头顶是透着寒气,滴溅着水滴的石桥,眼前是一座高大的石碑,石碑上所写的压根不是李子木见过的文字,却有一股意识涌入脑海:三魂七魄者勿渡此河。
石碑底下还有数行蝇头小字,同样有一股意识涌入,文字大致意为:忘川之水,涤荡记忆,若有未亡而神游者至此,切勿渡河,否则将痴!
不知为何,仿佛脑海中一直有一个想法在作祟,让许凡安将手探入那条河流,指尖触碰到了河水,就这样让自己的过去烟消云散吧,有些事情再也不想记起。
记忆却并未消散。
不过这水,的确有些冰凉刺骨。
不知不觉,许凡安竟是淌过了那条冰冷的河流,但也就仅仅只是感觉上的寒意罢了,前脚刚踏上岸,许凡安才突然惊觉,一阵后怕,幸亏无事。
立刻,更大的不解笼罩了许凡安,不知不觉就过来了?用手触摸河水和渡河绝对不是他的想法,并非他的主观意愿,仿佛刚才的那段时间里,意识不属于自己,唯有渡河的念头驱动着身体的一切行动。
罢了罢了,说不定自己已经死去的爹娘还在这里,许凡安第一反应就是跑回到桥上,至少还有那些仍有人的记忆情感的魂魄,不比此处诡异而又无趣。
绕过另一侧的桥墩,从河岸攀附上去,已经到了桥的另一头,地势略高,许凡安才看见对岸的景象,远处的人零零散散地晃荡着,虽队形懒散,可却无一例外,都如同朝圣一般向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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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中央首先能看见一个将领般威武的壮汉,手持一把铁戟,腰上却系了一枚玉印,显得十分违和,只是站在那里,便显得充满了威严,庞大的身影旁边,是一对比之下显得十分瘦小的老婆婆,一只手上挂着一个竹篮,另一只手拿着一个白玉小碗,两人皆和他一样,从身上看不出来过往的记忆。
每走来一人,那老婆婆都会用那个白玉小碗,从那个看着空无一物的竹篮里凭空打出一碗水,递给来人,正轮到刚才还算和李子木说了两句话的商人模样的魂魄,没有什么留恋,端起碗一饮而尽,记忆慢慢从他身体中退散,再也找不到丝毫记忆的影子,喜怒哀乐一一闪过,余下几分失望,最终目光呆滞。
那老婆婆随手一抓,便从那人的三魂七魄中抓出来一魂一魄,分开放入了旁边的两个竹蒌,一个上面似是用毛笔写着幽精二字,另一个上面写着伏矢二字,李子木并未见过这几个词语,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随即那将领将手一指,那个已经与前生再无瓜葛的魂魄顺着指引,向着桥这边走来,许凡安这才发现,桥这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可他们眼里早已经没有半点灵性,对那个将领的号令,与其说是服从,倒不如说是像动物被驯服一般听话,对那个将领有一种不可名说的恐惧。
而桥之后,就是一个繁华的市镇,灯火通明,却看不见半个活物的影子,每层每间都是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一个火红火红的灯笼,灯笼本身还挺好看,方边金框,黄色流苏红蒙皮,但却有一种无形的压迫之感。透过层层楼台的间隙,远处似乎还有几星灯火,如若不出所料,那里应该也有一座石桥吧?
一时不知怎的,许凡安竟也不觉害怕,那碗不知是什么的水,可是能消除人的记忆的啊。
但自己确实和那些只剩下记忆的亡魂不同,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只是魂魄出窍?
不知为何今天就如此迟钝,或者是因为在做梦吗?可是做梦的人又怎么知道自己在做梦呢,此时,许凡安竟是呆呆躲在桥头石柱背后,看着一个个魂魄饮下那白玉小碗里的水,然后忘却一切。
向这边走来的人越来越少,凡是过来之人,皆已饮下那碗水,有痛痛快快一口闷的,也有犹犹豫豫半天不喝的,有人是不敢,有人是不想,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哀叹不断,但最终还是不得不选择了舍弃。
忽有一人,打翻了水,转头就跑,那将领将手中大戟往地上重重一砸,顿时那人便停住了脚步,许凡安心头也一阵惊惧,心神如坠冰窟,如刃悬顶,但回头一看,那些呆立在桥这头的人却仿佛丝毫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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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拨开那杆大戟,走向那人,开口问道:“是有什么执念吗?”
那人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看着年龄也不小,已经颇具老态,开口答道:“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我那儿媳到底会给我生出来个孙子还是孙女……”顿了顿,又开口道:“日子没算错的话就在今天,他们在州城里,我一个人留在村里。”再开口,已是近乎哀求:“能不能迟一天,让我看一眼。”
老婆婆听完,叹了一声,说道:“延倒是可以延,不过三天可是要拿三百年换的,划不来啊,你的执念也不是多强,听我一句劝,算了吧,人已经死了,生者的事情也就与你无关了。”
“怎么个三百年法。”那人一听说有办法,还是想问个清楚。
老婆婆指了指旁边的将领,说道:“干和我俩一样的事情,三百年,听着不长,其中滋味,不可形容,当然,是否要换,由你决定。”
那人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三百年,听着当真不长,一辈子,一甲子,顶多就是五辈子的时间。
“那便记住,等到这里人都过桥之后,他会解除玉印招魂的术法,你便顺着原路返回,每天晚上你都可以看到这个地方,三日之内,一定要回来,后续事情再说。”老婆婆语气加重了几分,道:“但切记不可惊扰凡人,否则魂魄将受刑罚。”
那人道了一声谢,立在旁边,既不多言,也不四处乱看,等待余下三两没什么留恋的行人饮尽那碗水,老婆婆示意他可以走了,便离开了。
两人顺着桥向这边走来,许凡安这才恍然惊醒,他怕,怕自己也要被灌下那一碗水,如果他已经走过那二十里黄沙了,那便决不能死,不能忘却那些痛苦的记忆。
因为他现在有背负了,是小妹一家人,是那老者的拯救,是自己还抱有希望的前路未来,是那个视凡人如草芥的敕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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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安还想再见一见爹娘,但他知道,就算自己找到了爹娘的魂魄,恐怕他们也早就把一切都忘了吧。
左看右看,也无处可去,许凡安就悄悄的混在了那一群已经亡故之人中间,反正自己也看不见记忆,和那些记忆已经被湮灭的人一样。
这时,从那市集入口一座楼台中走出一人,年龄看着有六七十,一副睡眼惺忪的迷糊样,手里拿了一面幡子,歪七扭八地画着符文,那人将幡子一挥,余下人便列成两行。
那人从头走到尾,点了一遍,末尾,小声说道:“人数刚好。”
“刚好?你没数错?”老婆婆问道。
邋遢汉子又数了一遍,说道:“没问题,上头给我报的就是一百七十七。”
那婆婆沉声说道:“有一个换魂魄还阳三日的,照理来说该少一个,上次你数错漏了一个,结果多了个为祸的恶鬼,乱了一地阴阳,被罚了个多执事五十年,忘了?”
邋遢汉子额头直冒冷汗,又仔仔细细点了一遍,说到:“千真万确,一百七十七。”随即又说道:“肯定是上边给错数了,再说了,多一个又不比少一个,定然不会有问题的。”
“那你便再去问问,要个名册,明天再对一对。”老婆婆一想也是,就不管了,又说道:“那今日的你赶快安排了吧。”
说罢,那老汉举着幡子,领着一路人向着集镇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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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许凡安都是如同其他魂魄一样目视前方,偶尔用余光瞥一眼两侧,生怕被发现什么破绽。这里明明是个集镇的样子,可是为何如此死寂,每一座楼台之上都悬挂着两个红灯,给人一种意识之外的恐惧,似乎在这些已经被抽走一魂一魄的人身上格外明显,以至于到达敬畏的程度。
透过门缝,里边有魂魄呆立其中,有的还留有生前的特征,就像此时列成两队的各异的魂魄,有的已然变得混沌,面目已经模糊,看不真切,似乎已经在此处呆了数十数百年。
不知走了多远,路过一座高大的建筑,就像城中官府,透过门廊向里看,桌案上还有宣纸案牍,朱红大笔,不过却无人坐镇,空空荡荡的。
过了这里,逐渐有一些空的楼台,那邋遢老汉便一个个驱赶着魂魄进去,然后点燃灯笼,挂在门沿上,那些魂魄也就呆立其中,队伍已经越来越短,眼看就要到李子木了,此时这一段也再无空荡楼台,看来是还得再赶去另一个地方。
这时,许凡安听到那人自言自语道:本来就剩三十年了,又让加了五十年,还不如和这些人一样,虽然是五百年,但就跟发呆一样,一晃就过去了,真不知道当初为啥要选择还阳三日,唉,五感全无,仅只有魂魄漫游,要不是已经死了再死不了,我都能再自杀了。
许凡安这才回过味来,自己现在也只剩下可以思考,还变得迟钝无比,这些人在楼台里被锁五百年,就跟一瞬间一样,就好比从古至今得有多少年,出生的时候还不是已经到了现在,中间漫长的过程早已被时光湮灭。
那自己难不成也要被关五百年?或者被发现,喝下那小碗里的水,和这些人一样?
许凡安稍稍落在了队伍尾端,准备择机逃跑,先跑到桥对面,其他的再做打算。不料刚跑出去两步,那人仿佛有感应一般察觉到了,回头就看见了正在狂奔的许凡安,于是用着幡子又做了个什么动作,许凡安就如同陷入泥潭一般,思绪缓慢,停滞不前。
随着那老汉越来越近了,许凡安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硬生生从泥潭之中挣脱了出来,再次跑了起来,那老汉一脸惊讶,显然是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还以为是魂魄有什么执念或者记忆未被完全洗去或者就是那老婆娘忘记收走那一魂一魄了。
一路顺着原路向回跑,却不料撞见了正在向这边走的两人,那武将铁戟一落,许凡安便又陷入恐惧的泥潭中,刚才那个老人的幡子,震的是六魂两魄之人,而这杆铁戟,震的可是那些没有被洗去记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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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许凡安恐惧地呆立原地,那武将举起身上的玉印,问旁边老婆婆道:“莫不是你忘记了给水?”
“不可能,你先用玉印查探一下他的魂魄。”老婆婆回答道。
玉印亮出一道晶莹的光区,那武将看了一看,沉声说道:“不是三魂七魄。”
“那怎么会还有灵识?”老婆婆问道。
武将顿了顿,说到:“是四魂八魄。”
而此时,正在恐惧中的许凡安想要跳出恐惧的泥潭便竭力挣扎,身子一拱,竭力一跳。
咚!
许凡安捂着脑袋,看着床头上被自己撞得哐哐作响的床板,此处像是在营帐之中,难道刚才都是一场梦,还是自己的魂魄果真在奈何桥走了一趟?
周围有一个人坐在自己身旁,身穿铠甲,看到醒来的许凡安,大声呼喝:“将军,将军,那个拿着布帛的小孩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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