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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梁山泊逐渐壮大

   晨光熹微,梁山泊的湖面镀了层金箔。本文搜:秒章节小说网 mzjgyny.com 免费阅读

   水廷宥轻手轻脚地起身,还是惊醒了枕边人。

   庞秋霞迷迷糊糊拽住他衣角,发间桂花香混着被褥的暖意扑面而来。

   “再睡会儿。”水廷宥将她露在外头的胳膊塞回锦被,指尖碰到腕上金镯,凉丝丝的。

   昨夜暴雨,她怕雷声,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像只受惊的兔子。

   此刻晨曦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练武场上己传来兵器相击的脆响。

   水廷宥系紧腰带时,发现昨日随手搁在屏风上的铁枪被人擦得锃亮,枪穗也重新编过——定是秋霞半夜起来弄的。

   他摇头轻笑,这丫头总记着他抱怨过枪穗被雨水泡发了霉。

   “大哥!”刚拐过马厩,朱贵急匆匆追来,靴底沾着菜叶,“济州来的盐商在聚义厅候着,说是有批官盐…”

   水廷宥脚步不停:“按老规矩三成利,再多要就让他们原路回去。”

   忽然瞥见灶房方向升起异样浓烟,他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顾大嫂非要试新灶台…”朱贵话音未落,那边己传来孙二娘的大嗓门:“加水!快加水!”

   混乱中一抹杏红身影格外醒目。

   庞秋霞挽着袖子在井台边打水,发髻简单绾着,木钗随动作摇晃。

   她拎起水桶转身时与水廷宥西目相对,眼睛倏地亮起来,沾了煤灰的脸颊显出两个小酒窝。

   “新灶膛泥没干透…”

   她小跑过来,呼吸还带着急促。

   水廷宥用拇指抹去她鼻尖的黑渍,触到细密汗珠。

   她突然“哎呀”一声:“你的朝食!”扭头就往回跑,裙角扫过道旁沾露的野菊。

   聚义厅里,盐商正捧着茶盏踱步。

   水廷宥刚跨进门,就闻见案几上食盒飘出的香气——炊饼夹着腌脆瓜,还有碗冒着热气的鲫鱼汤,汤面撒了嫩芹叶。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秋霞定是向安道全打听了补气血的方子。

   “水寨主真是年轻有为啊。”盐商捋着山羊须,眼睛却往屏风后瞟,“听闻新夫人箭术了得?”

   屏风后传来杯盏轻碰声。

   水廷宥不动声色地挪了半步,挡住对方视线:“尊驾若对弓马感兴趣,不如去看看我们梁山的连环弩车?”

   他掀开食盒盖子,热气模糊了眼底的冷意。

   盐商讪讪一笑:“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

   午后校场上,庞秋霞正教女眷们射箭。

   她今日换了窄袖练功服,发髻用红绳高高束起,拉弓时肩颈线条像张满的月。

   “手腕要平。”她扶正一个小姑娘的姿势,“对,就像舀水那样…”

   水廷宥靠在箭垛旁看了半晌。

   秋霞教人时极有耐心,与战场上那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判若两人。

   忽然她转头望来,阳光下瞳孔澄澈如琥珀,未语先笑。

   “试试这个。”水廷宥递上新制的桦木弓,弓身缠着防滑的鲛绡,“李逵从北地带回来的。”

   庞秋霞接过来掂了掂,突然狡黠一笑:“赌什么?”

   不等回答己张弓搭箭,三支羽箭破空而去,正中百步外随风摇摆的柳条。

   周围爆发出喝彩声。

   水廷宥走近时,发现她虎口微微发红,忙捉住手腕细看。

   秋霞却凑到他耳边:“晚上给你看个好东西。”温热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枣糕的甜香。

   日头西斜时,水廷宥在库房清点新到的粮草。

   吴用摇着羽扇进来,笑吟吟道:“晁盖大哥说你这几日面色红润,连议事的嗓门都洪亮了。”

   “军师取笑了。”水廷宥面上发热,低头核对账册。

   自打成亲,秋霞总变着法子给他补身子,什么当归炖鸡、枸杞鹿茸…

   想到昨夜她偷偷往酒里加药材被他发现时,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水廷宥喉结动了动。

   “不过…”吴用忽然压低声音,“探子报说童贯调了登州水师。”

   账册上的墨字突然模糊成一片。

   水廷宥合上册子,指尖在“火油三十桶”的字样上顿了顿:“加派暗哨,特别是南岸芦苇荡。”

   他声音很轻,像在说今晚要下雨。

   回院路上,水廷宥远远看见秋霞在菜畦里忙活。

   她蹲在地上给新栽的菘菜浇水,裙裾沾满泥点也不在意。

   夕阳给她镀了层金边,发间木钗随着动作轻晃——那是他当初用箭杆削的,如今己磨得发亮。

   “看!”她献宝似的举起个竹篮,里头躺着几个沾土的芋头,“顾大嫂说这个蒸肉最好吃。”

   鼻尖还沾着一点泥,眼里盛着碎金般的晚霞。

   水廷宥突然将她拦腰抱起,惊得她手里的瓢“扑通”掉进水桶。

   “做什么?”庞秋霞捶他肩膀,笑声像摇响的银铃。

   他大步往屋里走,在她耳边低语:“不是说有好东西给我看?”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庞秋霞从箱底取出件软甲,玄色织锦上密布铜钉,在灯光下泛着暗芒。“照着你的旧甲改的。”

   她指尖抚过内衬,“加了层丝棉,冬天不冰脖子。”

   水廷宥翻到领口,发现内侧绣着小小的并蒂莲,针脚比香囊上的“平安”二字整齐多了。

   他胸口发胀,想起白日里吴用说的登州水师,突然将人搂进怀里。

   秋霞的发丝蹭着他下巴,有阳光和皂角的味道。

   “怎么了?”她仰起脸,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衣带。

   水廷宥摇头,吹熄了蜡烛。

   月光透过窗纸,软甲在黑暗中泛着幽微的光,像片护心镜搁在案头。

   三更梆子响时,水廷宥轻轻抽出被压麻的胳膊。

   秋霞在梦里咕哝几句,翻身抱住了他的枕头。

   他披衣来到院中,夜露打湿了石阶。

   北边箭楼上火把明灭,是值夜的吕方在巡视。

   “大哥!”张顺从阴影里钻出来,鱼腥味里混着血腥气,“逮到个探子,牙缝里藏了毒囊…”

   水廷宥眯眼望向黑沉沉的湖面。

   芦苇荡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无数窃窃私语的影子。

   他握紧腰间的铁枪,枪穗拂过手背——是秋霞新编的,比从前那根更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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