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志伟老先生深情的诉说之后,所有的刑警都顿时愣住了,他们都对雪儿的悲惨遭遇深感痛心。只见志伟老先生一手将雪儿的灵位搂在胸前,一手拿出面巾,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和鼻涕,接着又对李长官说:“哎,阿娘带着姑姑和我,历经艰辛磨难逃到了唐家庄,可谁也料不到最终却会是这么个悲惨的结局”说完后老先生又低着头看了看雪儿的灵位,于是又对李长官讲到:“姑姑本是可以逃脱他们的魔爪的,只是因为我当时年幼体小,姑姑抱着我怎么跑得快?其实是我拖累了她,说来也是我害了她啊。多年之后,我曾多次一人前往神秘谷,想要找回那口缸,迁回她的尸骨,好生将她安葬。只是没办法,进山的道路崎岖狭窄,地势险要,根本无法前行。万般无奈,我只能给她做一个灵位,平时逢年过节给她烧些香蜡纸钱的,但愿她的灵魂能得到安抚吧!如今,我已在此处搭建一小屋,给她守灵整整五十余年了。”说完后老先生便抬起头来,望着这陈旧破老的小屋脊梁。
“雪儿生前如此纯真善良,要是她泉下有知,你尽自己的全力为她做了这么多,相信她即使死后化作了厉鬼,也不会怪罪于你,她也能安息了。”只见李长官拍着老先生的肩膀,轻轻地安慰到。老先生默默地挥了挥手,撅着嘴巴回答道:“咳!不不不,此言差矣,反而恰恰相反,话说生前的人有多么的善良,死后化作成的厉鬼就有多么狠毒,两者不可比较。死了的人,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接着老先生又笑呵呵地开着玩笑说:“她只要不要我尹志伟的这条老命,那我也就谢天谢地啰!”李长官听完老先生的话,也笑着点了点头。此时,小屋周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
不一会儿,天黑了,事情也了解完了,李长官准备带着刑警们下山回局,不料被志伟老先生拦下。老先生拉着李长官的肩部说道:“长官呐,今日你等初来之时,老朽有失礼之过,得罪了各位。哎,这种不祥的丧事,真是不好轻易说出,大家可千万别见怪啊,我在这里向各位赔罪了。”说着老先生便抱起双拳向李长官道歉。“哎哎,老先生千万别行此大礼,小辈们受不起。像这种事情,老先生有意回避,也是在情理之中,合情合理的,没有任何有失礼节之过。反倒是我们,贸然打扰老先生,再次让老先生陷入忧伤痛哭之中,我们才是过分失了礼节,多有不敬,得罪了老先生啊。在这里,晚辈向老先生致歉了,希望老先生能不计前嫌,原谅我们。”李长官赶紧扶过老先生,接着又低头向老先生致礼。老先生微笑着摇了摇头,之后便对李长官说:“我看现在天色已晚,长官们旅途劳顿,想必也一定累了饿了,不如就暂住寒舍一晚,等明天天亮再走吧,我这就去给大家做些吃的。”
考虑到天黑了下山不安全,又考虑到老先生的一番好心意,李长官最终决定让大家今天就先在这里住宿一晚,明天天亮再走。
再说王科长,现在正坐在科长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画着一幅画。王科长在大学期间其实是美术专业的,可以说在绘画方面,公安局里无人能敌。他尤其擅长素描,他素描出来的景物,感觉跟真的一模一样,没什么区别,可谓是出神入化。但由于他的家庭原因,子承父业,这才转专业前往武警学院就读,最终考取军校,从此成了一名优秀的警察。
此时,只见他正拿着一支铅笔,“唰唰”地在画板上勾勒着线条。先是人物的头部,肩部,接着又是胸部,腰部,最后便是腿部……勾勒着勾勒着,一会儿便成形了。这时,一副人的基本轮廓线便展现了出来。接着,他又细心地用铅笔描绘着人物主体,一边画着一边还不时地想着,最终,一副无与伦比的素描画便完工了。画上画得是一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她长长的头发笔直流畅地披散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年龄大概十七八岁,圆脸蛋高个子,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长裙,双手下垂,双腿微屈,身体侧向我们,表现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状态,眼睛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诱惑力,那种眼神,仿佛让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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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画上的这位陌生女子,王科长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他只是在中午午睡的时候做了个梦,梦里梦见了这位陌生的女子,当时梦中的她就是画上的这幅状态。她只是默默地看着王科长,面带微笑,什么也没说。
午睡醒后,王科长对自己所做的这个梦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却对当时梦中的那位陌生女子的相貌记忆犹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他万般无奈,静下心来想了想。借着傍晚的这股轻松劲,他一气呵成,一手描绘出了这位美丽的陌生女子,想要加以收藏,作个留念。素描完成后,他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举手看表,此时已经晚上九点了,于是便回房休息。回到宿舍后,他疲倦地去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后便卧床酣然大睡。
……话说万科长,不知为何,他一人光着脚丫,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他四处张望着,他感到很奇怪,他不知为何自己会在这里,也不知为何昔日繁华的大街如今会空无一人。他毫无头绪地随处游走,走着走着,慢慢地走着。不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来到了军区医院。于是他走了进去,医院里也空无一人,周围显得异常安静,什么也没有,世界仿佛都是死的。就在此刻,突然,貌似有一个神秘的身影从王科长的背后轻飘飘地快速划过,王科长感觉到了,于是他立即转身,但又什么也没有了,只是一条前往东区地下太平间的小巷。
接着,王科长便小心地迈着步子,谨慎慢慢地沿小巷来到了太平间的入口处。不料他才刚踏出小巷,就被周围血腥的场面给怔住了。只见那太平间周围的电线杆上,路灯上,树枝上,到处都挂满了他爷爷和他爸爸的头颅。整个头颅上沾满了鲜血,布满了苍蝇和蛆虫,发出阵阵恶臭,腐烂的臭味弥漫在了整个东区片区。头颅张着大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科长。王科长当时就给吓得神经紧绷,双腿一屈,柔软地跪在地上。他哭着害怕地大声喊道:“爷爷,父亲,”
随后,大地突然“轰隆隆”地动了起来,貌似是地震。周围的杆子,大树,建筑物都抖了起来,快速地摇摆着。王科长惊恐地望着周围,全身哆嗦着……接着,太平间的地下入口处冒出了一股黑烟,黑烟中隐约地爬行着一个披长发的女鬼。女鬼趴在地上,毛发遮住了脸,看不清她的面部。她两只有力的手,伸出手掌,筋脉抽紧,慢慢地向王科长爬过来。她手指甲里充满了淤血,抖动着,一边爬一边还发出骨骼关节错位时的“咯咯”声。王科长瞪着大眼盯着女鬼,呼吸出气都发抖,他嘴角抖得厉害,颤抖的双手赶忙往后移,两腿往后蹭……
“不要啊——”只见王科长猛的一喊,从梦中瞬间醒了过来。他立即起床,穿着拖鞋就跑进了卫生间,在洗手池里呕吐着,咳嗽着。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缓过神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不过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满是父亲和爷爷那狰狞的样子,以及那可怕女鬼的身影。他双手撑在池台上,用自来水冲洗了一下脸,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这梦可把他吓坏了。
清醒清醒后,他便慢慢回房了。他坐在了床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相架慢慢看着,擦拭着。相架中的是他父亲四十岁时和他爷爷的合照。他思考着,心里很是纳闷,他对那女鬼并不感兴趣,对噩梦也抱着正常的心理状态,他知道做噩梦没什么大不了的,每个人有时都会做些噩梦。不过他纳闷的是,不解的是,为什么他会梦见父亲和爷爷会如此残忍地死去,头颅被挂了起来,双眼还凶狠狠地盯着他。其实,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正常病死的,所以他对自己做这样的噩梦感到十分奇怪。他感觉自己今天非常不正常,中午先是梦到了陌生的神秘女子,晚上又梦到了父亲和爷爷惨死的场景,他不知道二者是否有何关系。不过他知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一个人睡觉时所做的梦,都是有依据的,这也许是某种潜意识,或者是某种心理暗示,某种预告或征兆,所以他不敢大意。
接着,只见王科长抬起头来看了看床头上的时钟,此时才晚上十点整。由于他做了这个噩梦,有些不安,想要亲自前往军区医院看看,顺便再查看一下唐三的尸体。于是,他穿好了衣服,开车前往军区医院。
其实,王科长之所以梦到他爷爷和他父亲惨死的画面,那是因为他爷爷和他父亲生前都曾太执着于调查九十年前唐家庄的那场血案,所以才遭此报应。这梦是在给王科长提醒,给他敲警钟,想要他不要干涉此案呐。可是,王科长哪里知晓。
经过十多分钟的车程,王科长便来到了军区医院,他将轿车停在了地下车库里,于是走进医院。来到医院的东区时,东区里各部门都已关门了,大部分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了。只有太平间的值班室还亮着灯,王科长于是向值班室走去。值班室里的保安看到王科长来了,于是向他打招呼:“嘿,是公安局的王科长啊,这么晚了还在医院办事?”王科长笑着回答:“呵呵,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睡不着,于是到这边来转转。哎,对了,东区里一切正常吧,没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吧?”保安听完王科长的话后,于是大笑道:“咳,王科长你多想了吧,这医院能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啊。我看你呀,肯定是工作太辛苦了,糊涂了吧,走到哪里都像是在破案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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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笑着向保安点了点头,之后便说道:“这么晚了你还没下班啊,我能进去瞅瞅吗?”说着王科长便指着地下太平间。保安回过头去看了看太平间,然后回答王科长:“额,我马上也就要下班回家了。怎么,王科长还要下去查看一下唐三的尸体么?”王科长点了点头,回答说:“可以吗?”“咳,王科长哪里话,王科长是大人物,有什么不能进的。只是有劳王科长了,出来时别忘了锁门,钥匙就放我值班室的窗口好了。”保安爽快地说道。王科长笑了笑,又向保安点了点头。
随后,保安收拾好东西,推出了电瓶车,他坐了上去,于是又向王科长开着玩笑说:“这深更半夜的,王科长可要小心哦。里面躺满了死人,一旦诈尸那可不得了,可别把你吓坏啦哈!”王科长手指点着保安说:“哈哈,你也就一肚子的坏水,放心吧,要死我也得拉上你啊。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好嘞,那王科长你也多保重,我先走了!”保安说完便开着电瓶车出去了,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医院里……
王科长停了下来,双手叉在腰间,抬头缓缓地望着周围。这跟梦境里的几乎一样,当时就是这些路灯上,树枝上,挂满了他爷爷和他爸爸的头颅,而可怕的女鬼,也是从这地下入口爬出来的。此时,王科长深深地呼吸着,其实他完全没必要下去打探一番,但是他做了那个梦,心里不安,他的内心促使他要下去看看,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放下。于是,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太平间的地下入口走去。打开铁门后,他沿着楼梯走了下去,站到了内大门前。他冷静地插入钥匙,只听“噶——嚓嚓——”的一声门的摩擦响,内门开了。接着王科长便小心地迈了进去,按了一下按钮,通道的灯开了。
此时,王科长已经站在了太平间库房外的通道里。每间屋子都是一个库房,每个库房里面都停放着一两具等待着火化或者是认领的尸体。这里是军区医院,太平间除了大部分停放的都是医院里普通的病死人外,也有小部分是部队里或者是公安局里涉及刑事案件的死人,同时这太平间也是县法院县公安局化验尸体的化验基地。
只见通道里空空的,十分安静,只有库房内冰棺发出的“呜呜”声,以及冰棺上的冰块融化时水珠掉在地上发出的“嘀嗒”声。王科长仔细地巡视着周围。突然,他老是感觉自己的后面有什么东西似的,心里实在是不太踏实。这时,让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王科长他竟然留意到了自己身前的地板砖上,有两个影子。他知道,其中的一个是他自己的,可是后面还有一个呢。另一个影子体型貌似比他小,披着长头发,应该是一名女性。从光线以及影子的角度来推算的话,那名女子应该就在王科长身后的左侧方。看到两个影子后,他立即惊吓住了,于是他屏住呼吸,瞬间转头……可是,后面却什么也没有。接着他又立即赶忙回头去看地面,地面只有他自己的影子,那神秘女影消失了。他用手轻轻地按摩着鼻梁,叹了一口气,也许是他多想了。
之后,王科长便慢慢地向通道内部走了过去,随机打开了一库房的门,他探头一看,顿时被库房内血腥的场面吓坏了。王科长“啊——”的一声大叫起来。只见那库房里的两个冰棺的棺盖大开着,里面的死人睁着大眼,伸出舌头。更让人恐怖的是,那两具尸体的双手和双腿竟然被砍断了,尸体上只剩下上半个身躯,冰棺里到处都是凝固的黑色血液,白布单也被染成了深红色。王科长被吓得大汗淋漓,接着他便快速地退出库房,又很快地打开了其他的几间库房。结果里面的场景和前者一样,棺盖大开着,尸体的双手和双腿都被砍断。此时此刻,王科长他突然想起了唐三,于是他便又立即直跑到了停放唐三尸体的那间库房,打开房门一看,只见冰棺的盖子也大开着,可是唐三的尸体却不见了。冰棺内的白色布单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扯烂了,枕头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破了,里面的棉花撒落一地。看到这种场面,王科长心慌了,他惊恐地跑到了通道里,急速地向着大门奔去。
正当他要跨出内大门时,只听“咚”的一声响,内大门突然自动关闭了,王科长着急地拽住门把手就使劲地开门,可是再怎么打也打不开。接着,通道里的电灯泡也不时地在摇晃,在闪光,灯光时亮时暗,不一会儿,光亮越来越弱,所有的电灯都出故障熄灭了,太平间里一片黑暗。王科长什么也看不见,他被锁死在了太平间里。他很害怕,冷汗直冒,他哆嗦地拿出电筒照着。
“吼!吼嗷——,嗷,嗷吼——”只听从通道里传来了阵阵怪异的吼叫声,像是什么动物发出的。他把电筒照向通道内部,只见从通道内部的某一库房里出来了一个人。他举起电筒,仔细地看着。哦,天呐,竟然是唐三,唐三他居然复活了。只见唐三此时仍旧和他死时的模样一样,伸出舌头,张着大嘴,瞪着大眼。这家伙竟然变异了,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吼叫声,嘴巴里还流着白色浓黏液体,僵硬的身体蹒跚地向前挪动。只见他一手拿着一根废弃生锈的钢片,一手拖着一条死人腿,满身是血,慢慢地向王科长走过来。王科长全身发抖,头发直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了,他快速地往后退,往后蹬。“吼嗷——,吼——”一步,又一步,只见唐三离王科长越来越近了。“不,不、、、啊——老李——”只见王科长大喊道……
“哎呦!”突然,李长官眼皮部位的神经猛的一跳,头顿时有些发晕,他的头部抖了一下,用手搓着额头。“长官怎么了?”志伟老先生赶忙问到。“哦,没事!只是刚才不知为何,眼皮跳得厉害,神经抽了一下,可能是走神了,现在没事了。”李长官回答道。“咳,长官可能是醉了吧,你这酒量可不行啊,这才几杯,就被我这老酒刺激过敏了。”老先生笑着说到。李长官默默地点了点头,于是伸腰笑道:“嗯,老先生说对了,我酒量向来就不行,以前和王科长一起喝酒时也是如此,常常是他把醉醺醺的我背回家”“王科长是?”老先生疑问道。“哦,他也是我们局里的一个同志,也是位有名望的干警,他和我们李长官一起工作快二十年了。”其中的一个刑警回答老先生。“看来这位王科长和长官的关系可非同一般呐。”只见老先生摸着胡子笑着说到。“呵呵,还行吧。诶,也不知道他现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李长官摸着下巴回答老先生。
一个小时之后,李长官的手机突然响了。只见李长官放下筷子,拿出手机一看,是军区医院的杨博士打来的。他接过手机,只听手机里的杨博士着急地说道:“是李长官吗?你快回来呀,出大事了!王科长,王科长他,他死了!”“什么?”一听完杨博士的话,李长官立即站了起来,他震住了,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对电话里的杨博士说:“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就今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他死在东区的地下太平间里。更可怕的是,他是被,他是被唐三杀死的,唐三他,他复活了。现在你们局里已经来了很多的警察,封锁了太平间,他们用枪制服了唐三,已经将唐三的尸体烧掉了。”杨博士她似乎很害怕,用手捂着嘴哭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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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官看了看手表,此时正是晚上十一点三十分,于是镇定地对杨博士说:“行了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立即赶回来。你也要振作些,如果你觉得呆在医院里害怕的话,你就先随民警们回局好了,明天我回来再详说。”李长官话音刚落,便挂掉了手机,将手机扔在了桌上。大家一看李长官和杨博士的对话以及李长官那难看的脸色,就知道肯定出事情了。由于这是公安局的内部事务,老先生并没有多过问,只是看着他们。只见其中的一个刑警赶紧问到李长官:“怎么了李长官,发生了什么事吗?”李长官叹了一口气,闭着双眼慢慢地说道:“王科长遇难了。”听完李长官的话,大家都傻眼了,愣住了。“什么,这,王科长他,”只见另一个刑警惊讶地说到,眼里充满了泪水,双脸通红。由于考虑到王科长的死因太过离奇和出乎意料,为了稳定军心,李长官并没有把王科长的具体死因告诉各位刑警,以免给大家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和心理压力。他只是点燃了一根香烟,沉默地坐在那里。
此时,大家都什么也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之前站着的站着坐着的坐着,都原地沉默着,想着。刹那间,小屋里一片宁静,大家都低着头,垂丧着脸,围绕着桌子上的油灯,仿佛在给王科长深深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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