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疯船工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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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尸的油脂在指甲缝里凝结成蜡时，林宇缩在腌海蛇的木桶里。咸腥的汁水渗进伤口，像撒了把海盐在烙铁上。他透过桶壁裂缝数着雨滴，军刀拖地的刮擦声忽远忽近。

\"咚！\"

木桶倾斜。林宇的后脑重重磕在桶壁，听见渔网撕裂的声响。混着海藻腥味的冷风灌进来，一只生满藤壶的手攥住他脚踝。

\"后生仔...\"沙哑的潮州话混着痰音，\"阎王要我三更收你，老子偏要留到五更！\"

诡异救援：

老头浑身散发着腐鱼内脏的恶臭，花白胡须里缠着水母触须。他像拖死鱼般把林宇拽进船屋，生锈的鱼钩在对方肩头剜出个血洞。布满霉斑的舱壁上，密密麻麻钉着鱼骨拼成的八卦图。

\"喝了！\"陶碗砸在木板床，黑水里浮着未烧尽的纸钱灰烬。

林宇瞥见碗底蠕动的蝌蚪，被掐住下巴。老头枯枝般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符水混着活蝌蚪灌进喉管。剧痛从胃部炸开，他蜷成虾米咳出带血的蝌蚪尾巴。

\"手！\"老头抓起他左手，蟹钳般的指甲掐进掌纹，\"午时三刻...红头巾...\"

致命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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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螃蟹钳夹住小臂。林宇的惨叫声中，老头用他的血在舱板写满咒文。最刺眼的是\"申时亡\"三个字，正滴滴答答顺着木板缝渗向大海。

\"拿着！\"老头从裤裆里掏出半块怀表，\"见到戴牡丹肚兜的女人，把表塞进她...\"

爆炸声截断话语。船屋猛地倾斜，林宇看见老头胸口绽开血花——窗外日军快艇的探照灯像独眼巨人的瞳孔，穿透雨幕。

**双重杀机：**

怀表在掌心震颤。林宇低头看见表盘渗出沥青般的黏液，秒针逆时针疯转。老头临死前把金牙拍进他手心，牙根刻着\"西贡\"字样。

\"在那边！\"日语吆喝声逼近。

林宇撞开舱板跳海，冰凉的怀表贴着小腹游动。他潜在船底阴影里，看见日军士兵用刺刀挑开老头肚皮——肠子流出的瞬间，数十只小螃蟹从腹腔蜂拥而出。

**记忆闪回：**

咸水刺痛眼睛时，他想起苏瑶教他拆怀表那夜。煤油灯下，她捏着镊子说：\"发条盒里能藏六颗氰化物，但千万避开潮气...\"此刻怀表裂缝正冒出气泡，仿佛某种深海生物在苏醒。

致命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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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钻出水面换气时，瞥见栈桥上有道青色身影。戴斗笠的女人赤足走过湿木板，脚踝银铃在雨声中清脆如刀。铃铛刻着的木棉花纹，与苏瑶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站住！\"他嘶吼着攀上栈桥。

女人猛然回头。斗笠下的绷带缠满半张脸，唯一完好的右眼闪过一丝惊惶。她扬起手，怀表从林宇腰间飞入她掌心——表链竟自动缠上她手腕！

终幕突变

日军快艇的机枪扫射撕裂雨幕。女人转身跃入舢板，林宇纵身扑去时，怀表爆出刺目蓝光。表盘玻璃炸裂的瞬间，他看见苏瑶的脸在碎晶中一闪而过。

舢板消失在雨雾中，只剩铃铛声在耳畔回荡。林宇跪在血水里，发现掌心攥着半片带血的绷带——上面用血画着三宝亭的路线图，笔迹与苏瑶的病例卡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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