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纠正一个地方,田丰没有被杀,之前弄错了,抱歉,正史中田丰是官渡袁绍兵败后才赐死的。本文搜:常看书 changks.com 免费阅读
“那就是刘贤吗?”
目光落在城楼上,落在刘贤的身上,满宠久久的注视着,没想到刘贤竟如此年轻。
关于刘贤的传言,早已经灌满了他的耳朵,但真正见到后,满宠还是吃了一惊。
刘贤的目光也落在了满宠的身上,刘贤还是表现的很慌乱,站在高处,不时的顿足叹息,一会左看看,一会右看看,好像在急切的寻找援兵一样。
看到刘贤在城楼上佯装慌乱的样子,满宠心中更加笃定,谯县兵力空虚,大有可能攻占。
所以他一再传令,尽快攻城。
接下来,城外的曹军变的非常的忙碌,因为他们从汝南一路疾行,并没有携带攻城器械,所以马上开始打造攻城器械,尤其是云梯。
转过天来,天刚亮不久,城外骤然间响起了攻城的鼓号声,那鼓声如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号角长鸣,攻城战开始了。
虽然还没有打造足够数量的云梯,满宠还是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因为时间不等人,绝不能拖延,否则吕布的援军随时会出现。
战事非常激烈,满宠亲自督战,李通和蔡阳也都带人冲在了前面。
据满宠观察,守军不过才三五百人,哪怕依仗着城池,只要援兵不能及时赶到,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
攻城云梯一架接着一架搭在城墙上,曹军士兵蜂拥而至,前赴后继的往上攀爬,叫喊声响彻天地。
徐晃则带人坚守,将士们用长枪猛刺爬上来的敌人,一个个巨石、滚木也相继砸向城下,一时间,惨叫连连,血肉横飞。
攻城战利于守方,不利于攻方,曹军马上就体会到了惨烈的下场,不时的有人跌下云梯,重重的摔在地上,还有的被巨石滚木击中,砸的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滚木、雷石、弓箭,甚至还有滚烫的金汁,虽然守军不多,但花样却着实不少,能用的都用上了,招呼的非常热情。
尤其是金汁,伤害性很大,侮辱性也极强。
不少曹兵刚爬上云梯,就被人劈头盖脸的泼在了头上,登时什么都看不见了,满身都是窒息难闻的味道,甚至金汁还流到了眼睛鼻孔嘴巴里,如果身上有伤,那就倒霉了。
而且,这东西滚烫滚烫的,一旦洒在身上,立马就能烫坏一大片皮肤,对伤口极具腐蚀性,在古代恶劣的医疗条件下,光是伤口感染就能要了人的命。
但不管怎么样,满宠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尽快拿下谯县。
从一开始,他就孤注一掷,将兵力全都押了上去,攻城之势异常猛烈。
但是接连三日,谯县都没有拿下,这一日,李通匆匆来到满宠的面前,不解的说道:“伯宁,我们已经连续进攻了三日,可守军人数并没有少多少。”
第一天的时候,是三五百守军,可到了第四天,还是三五百。
满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的眉头顿时不安的皱了起来。
按照常理来说,即便守军能得到补充,也不该是毫无损耗才对,可人数始终保持不变,这就颇为耐人寻味了。
“而且,虽然我们不希望他们有援兵出现,可守军人数不减,援兵却并未见到踪影,你不觉得这有些蹊跷吗?”
“这……”满宠的心中,登时冒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
而守城的徐晃,一开始也蒙在了谷里,现在也已经彻底安心了。
原来刘贤早有准备,竟然暗中在城中藏了不少兵。
一向善于喜欢算计别人的刘贤,怎么可能对自身的安全那么不在乎呢?
满宠渐渐有些失去耐心了,这城还要不要继续攻打?究竟还能不能拿下来?
他心里没底了。
不打,难道就这么撤军吗?这也没法向曹操交差。
一时间,满宠陷入了深深的不安和纠结之中。
到了第五日,忽然有斥候策马而来,“报,东面发现了张辽的人马。”
满宠顿时一惊,可是没过多久,又有一人飞马赶到,“报,西面发现关羽的人马。”
“北面发现了张绣的人马。”
“南面发现了刘辟的人马。”
噩耗一个接着一个,一下子四面八方全是敌人,一向沉稳的满宠也彻底乱了方寸。
“马上停止战斗,撤!快撤!”回过神来,满宠急忙扯着嗓子不顾一切的喊道。
满宠已经急了,难怪这几天吕布的援兵没有动静,原来不是没动静,而是他们一直在悄悄的准备,当自己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陷入了包围之中。
想想也是,刘贤是吕布的智囊,且又是他的女婿,吕布必然会非常的重视。
哪怕他正在攻打许都,只要听说谯县有危险,也会放下一切掉头赶来支援的。
城外响起了急促的鸣金声,有人还在不住的用喊话的方式,重复着满宠的命令,“停止攻城,马上撤兵!”
站在城楼上的刘贤,再也不是最开始那小生怕怕的样子了,他眯起了眼睛,眼中透着冷峻与戏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公明,子渊,马上出战!”
“喏!”
两人马上带人杀出城外,满宠吃惊的发现,打到现在,出城的吕布人马还有一千多人。
徐晃挥舞着开山斧,步骘手持长枪,他们犹如出闸的洪水一样,狂涌而出,势不可挡。
曹兵越发慌乱,本来是撤兵,直接就变成了溃败,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呼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有的互相推搡,还发生了挤压踩踏的情况。
不少曹兵被自己人推搡踩在了地上,发出绝望痛苦的惨叫,却无人理财他们的死活。
满宠也彻底慌了,只能不顾一切的加入了溃败的大军之中。
徐晃催马如风,开山斧上下翻飞,呼呼带风,杀的着实过瘾,追上一个,就砍翻一个,曹军大都只是背对着他,毫无抵抗可言,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
追上李通后,两人厮杀了一阵,李通见势不妙,趁乱逃掉了。
好不容易甩掉了徐晃,没等李通缓口气,眼前一道绿影如鬼魅般闪电疾驰而来。李通下意识抬眼望去,这一望,却让他瞬间如坠冰窖,浑身的血液登时凝固了。
只见那绿影头戴绿巾,身着绿袍,丹凤眼、卧蚕眉,手中一柄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烁,犹如夜空中划过的冷冽闪电,不是关羽又是何人!
关羽径直朝着李通奔来,那气势,犹如从天而降的战神,所到之处,曹军士兵纷纷惊恐避让,如同见到了世间最可怖的凶神。
李通吓得双腿发软,几乎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关羽,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自己竟如此倒霉,偏偏撞上了关羽这个杀神,这可如何是好?
还未等李通回过神来,关羽已经杀到近前。只见他手中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刀身之上的寒芒仿佛能将一切都割裂,紧接着,就劈了下来,裹挟着万钧之力轰然劈下。这一刀,快若闪电,势不可挡。
李通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挡,只觉脖颈处一凉,随后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他的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地,至死都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轻易地丧生于关羽刀下。
而关羽则好像无事发生,随即拍马舞刀,继续向着其他曹军杀去,那背影,透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李通死于关羽之手,蔡阳也没能幸免,倒霉的遇到了张飞,不到五个回合,就被张飞挑落马下。
满宠侥幸带着几百残兵逃走了,战后吕布等人齐聚谯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会。
宴会之上,刘贤不忘提醒吕布,不能忽略了刘辟和龚都,越是外人,越要给予尊重。
老丈人看女婿,吕布那自然是越看心里越欢喜,对刘贤的建议,吕布自然没有异议。
酒宴刚一开始,吕布便亲自起身,迈步来到刘辟和龚都两人的面前,朗声笑道:“能得两位相助,布深感荣幸,子山可没少在我面前夸赞你们,来,咱们同饮此杯中酒,今后一同除贼兴汉,匡扶社稷。”
当世第一猛将,吕布亲自给他们敬酒,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刘辟和龚都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很高兴,乐的鼻涕泡都快冒了出来。
“温侯请!”
“请!”
三人大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刘贤也给关羽和张飞敬了酒,关羽为人一向狂傲,刘贤自然不忘吹捧一番,“都说关将军神勇,今日我总算是有幸见到了,一刀就斩杀了李通,果然不同凡响。”
关羽捋着长髯,一脸的笑意,虽然神色狂傲,但在吕布的面前,关羽还是收敛了一些。
在吕布死后,关羽仿佛打开了束缚,看谁都是插标卖首之徒。
但吕布活着的时候,关羽就算再傲,也知道,吕布才是武将的天花板,是所有人都必须要仰望的存在。
敬完关羽,刘贤来到张飞的面前,说道:“上次之事,不过是个误会,翼德磊落豪迈,定不会放在心上,此番你枪挑蔡阳,表现也着实惊人。”
见刘贤主动客气,张飞哈哈一笑,也便不再计较了。
张飞虽然性急如火,脾气暴躁,但实际上,他心眼不坏,也不是小肚鸡肠,适当的哄一下,给个台阶,也就没事了。
关羽傲,张飞暴,这性格仿佛融进了他们的骨子里,改是改不了的。
而且刘贤还发现一件事,把关张和刘备分开,对自己,对吕布,好处显而易见。
如果刘备在这里,关张必然会以刘备马首是瞻,就算刘贤想哄他们,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一旦遇到问题,要做决定的时候,一切都是刘备说了算,关张更像是听话的木偶,这种说法,并不是对他们不敬,而是,事实确实如此。
可是现在不一样,刘贤可以和他们畅所欲言,也可以迅速的拉近关系。
所以,刘备还是继续留在袁绍身边吧。
但是站在刘备的立场上,他肯定是盼着早点和关张团聚,有关张两位当世猛将在他身边保驾护航,刘备做起事情来才如有神助,更有信心。
“子山,我有一个担心,咱们这么闹下去,曹操会不会从官渡突然撤军呢?后方不稳,许都随时会被我们突袭,他应该很不安才对。”开口的是吕布。
刘贤将面前的酒杯举起,一饮而尽,说道:“说实话,君侯的这个想法,我想曹操一定想过,我觉得现在曹操唯一正确的做法,那就是果断从官渡撤兵,让出兖州和豫州,把许都的天子也一并带走,然后退守南阳,只不过,这个做法必须要经过周密的准备,首先,他要确保转移天子的时候,不被我们所劫,另外,还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挡住袁绍的追击。”
停顿了一下,刘贤看向众人,又说道:“最最重要的,曹操的根基就是兖州和豫州,一下子就全部让出,等于十年的努力,一朝化为乌有,然后集中所有的兵力,依仗南阳的地势全力防守,曹操有这个魄力吗?他甘心退出中原吗?”
兖州和豫州,恰恰是中原的腹心地带,这里土地肥沃,河流纵横,从古至今,中原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更有说法:得中原者得天下。
张辽点了点头,“子山说的对,曹操怎么可能甘心让出中原呢。”
高顺也表示认同,“没错,他是不会让的。”
刘贤两手一摊,笑道:“是啊,曹操现在不想退,也不甘心退,那就没办法了,他只能继续被我们不断的割肉放血,如果他现在果断退出中原,我们很有可能会和袁绍反目,毕竟,我们绝不能让天子落入袁绍之手。”
因为袁绍和吕布结盟,刘贤只是想最大程度的造势,给曹操制造压力罢了,一旦曹操果断从官渡退兵,袁绍必然会进兵许都,而刘贤也会让吕布抢先救出天子。
所以,如果曹操此时果断抽身,这是对他最有利的,只要袁绍和吕布反目,曹操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只不过,辛辛苦苦忙活了十年,把兖州和豫州让出,曹操是绝不甘心的。
刘贤接着说道:“既然谈到了曹操如何应对,此时果断从官渡撤兵,让出兖豫二州,这是上策,还有中策,那就是逼袁绍退兵,虽然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刘贤想到了火烧乌巢,这或许是曹操唯一的机会。
“只有让袁绍退兵,他才能抽身对付我们,现在一而再的向我们分兵,曹操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随着兵力越来越少,让袁绍退兵也变的越来越难了。”
众人也纷纷摇头,张辽一针见血的说:“曹操的兵力最多还剩四万多,怎么可能击退袁绍呢。”
刘贤笑了笑,“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一把火,把袁军的粮草全部烧掉。”
刘贤一句话,点醒了众人,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寂静。
张飞一拍大腿,“幸亏子山提醒,照这么说,这是曹操唯一可以扭转战局的机会,他必须找到袁绍的粮草,并且果断偷袭,争取一把火将袁绍的粮草付之一炬,只有这样,才能挡住袁绍,让他知难而退。”
想让袁绍退兵,这是曹操唯一的机会,而且,袁绍还不一定会退,但曹操却必须豪赌一把,且全力一搏才行。
张飞摇了摇头,又大笑了起来,“曹操还真是可怜,即便他真的能把袁绍的粮草烧掉,袁绍也不一定被他逼退,如果袁绍没有退兵,那曹操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
“那下策是什么?”高顺问道。
刘贤笑了笑,缓缓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死守!”
曹操的上策是果断让出兖州和豫州,现在就主动撤兵,中策是逼退袁绍,再掉头对付吕布,下策是死守。
死守说白了,就是死撑,直到撑不住为止。
众人全都笑了,不论是中策还是下策,对曹操都非常不利,至于上策,一下子就把中原全部让出来,曹操也很难下定这样的决心。
关羽也开了口,“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这一次都务必要救出天子。”
刘贤看向关羽,用力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这是一定的!”
关羽对天子,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在许田狩猎,他不忍目睹天子受辱,差一点劈了曹操,这就是最好的明证。
“现在曹操已经派了夏侯渊带领一万人马,护送粮草,接下来如何应对,还要继续对他袭扰吗?”张辽问道。
吕布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区区一个夏侯渊,不就是一万兵马吗,不足为惧,咱们干脆把他这一万人马吃掉。”
刘贤摇了摇头,“我们到现在为止,已先后灭掉了乐进和满宠六七千的兵马,给曹操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现在可以改变一下策略,没必要和夏侯渊硬碰硬。”
虽然咬咬牙,夏侯渊这一万兵马,刘贤也有信心吃掉,但他还不想这么干。
袭扰曹军粮道的任务,继续交给张辽。
当夏侯渊遇到张辽后,见张辽只有一千骑兵,夏侯渊当即冷哼了一声,亲率两千骑兵展开了追击。
张辽果断退走,夏侯渊追了三五里路就回去了。
而刘贤也的的确确没有再派其他人过来,只有张辽,时不时的出现,不管夏侯渊追击几次,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后来夏侯渊索性也就不追了,张辽也不进攻,不远不近的在一旁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帮曹军护送粮草呢。
一直对峙也不是办法,总不能粮草放在半路不运了吧?
就连张辽的部下,也开始出言打趣,“抓紧时间赶紧启程,停在半路这算怎么回事,你们想让前线的将士饿肚子吗?”
“就是啊,快点启程,抓紧运粮!”
张辽骑在马上,冷冷的看着夏侯渊,弄的夏侯渊也很是恼火。
追又追不上,赶又赶不走,粮车一直停在半路,这算怎么回事?
没办法,夏侯渊只好下令,继续启程,五千步兵分成两队,一左一右护在粮队两侧,而他则亲率骑兵,一边赶路,一边保持戒备。
张辽高喊了一声,“将士们,我们也启程了!”
把护粮的曹兵都给吓了一跳,还真是开了眼界,敌人竟然陪着他们一起运粮,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张辽正大光明的跟在曹军的旁边,夏侯渊时刻保持警戒,速度也不敢太快,心里又恼火,又憋屈。
但对方是骑兵,夏侯渊中途尝试了几次,突然加速展开追击,但根本没用,就是撵不上。
反而在追击的时候,对方一边骑马一边射箭,还让曹兵折损了几十人。
快到官渡的时候,张辽呼哨一声,带人离开了,但是,下一次运粮,他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啥也不干,就是陪着你,跟着你,耗着你,折腾你!
不仅夏侯渊被折腾的暴躁不已,这一万护粮的曹军将士,也被折腾的不轻。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张辽却突然消失了,一连很多天,都没有再出现。
越是这样,夏侯渊越发不安,赶路的时候,不时的东张西望,既怕张辽会突然出现,甚至又希望他会出现,陷入了忐忑不安的怪圈之中。
…………
常山!赵家村!
这一日,赵云正在家中练习枪法,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长枪如银龙飞舞,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或挑或刺,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尽显非凡的武艺。
“赵壮士在吗?”
忽听门外有人在喊自己,赵云赶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步走了过去。
他之前追随公孙瓒,但在两年前,赵云便以为兄长奔丧为由,离开了公孙瓒。
兄长的丧事处理完之后,他就没有再回去。
去年,公孙瓒一把火烧了易京楼,残余的势力也彻底被袁绍所灭,赵云也就彻底赋闲在家了。
将院门打开后,外面站了一个年轻人,赵云并不认识,便问道:“找我何事?”
那人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赵云。
赵云又仔细看了那人一眼,虽然面生,但看着并不像坏人,于是他就把信拆开了。
“久慕子龙将军威名,在下刘贤,乃是汉室宗亲,现为温侯吕布麾下谋士。
子龙大名在下如雷贯耳,时常萦绕于心,今日冒昧修书,望将军海涵。
子龙出自燕赵之地,自古燕赵多慷慨悲壮之士,忠义之血,世代流淌于这片土地。”
虽然还没见面,刘贤一上来就称呼他子龙将军,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不少。
“虽你我至今未曾谋面,然我已从关张二位将军口中听闻子龙诸多事迹,知晓将军为人忠肝义胆、侠骨柔肠,心怀天下苍生,又有一身惊人的本领,实乃当世豪杰,在下对子龙将军仰慕已久,只恨不能早日相识。
值此乱世,汉室倾颓,天子蒙尘,如大厦将倾,岌岌可危。
当此危急存亡之秋,温侯受大义感召,决心挺身而出,要除贼兴汉,清君侧,救天子!
曹操名为汉臣,实乃汉贼!
他早年打着迎驾之名,将天子从洛阳迁至许昌,天下人都被他给骗了,都以为他要辅佐天子,匡扶汉室,还苍生以太平。
殊不知,曹操架空朝堂,将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借天子之名,号令天下,把天子作为他扩张势力满足个人野心的工具。
欲救汉室,必先救天子!天子,乃天下共主,乃是汉室正统所在!
唯有救出天子,才能以天子之令,名正言顺讨伐逆贼,方可凝聚人心,兴复汉室!
当下,温侯与皇叔刘备已经摒弃前嫌,并肩携手,愿意一同营救天子,拥戴圣驾,重振汉室声威。
我深知子龙将军这些年一直都在苦寻明主,然公孙瓒残暴无恩,只顾杀伐,不顾百姓,且已经命丧,将军且听我一言,天子才是我等应当辅佐的明主。
追随天子,便是追随大义,温侯和皇叔都一致拥戴天子,子龙乃忠义之士,定能以天下苍生为重,与我等共扶汉室。
如今袁曹正在官渡激战,此乃救驾之天赐良机,还望子龙将军勿要多疑,我与关张等人都盼着你早日到来。
若能得子龙相助,实乃汉室之幸,待大业功成之日,将军必将流芳百世,光照千秋。”
得知关羽和张飞就在刘贤的身边,且刘备已经和吕布联手,要一同救驾,拥戴天子,赵云的心里是又惊又喜。
刘贤知道赵云对刘备很有好感,也和关张交情匪浅,所以,这封信他写的很巧妙。
并不是要让赵云来辅佐吕布,因为吕布的名声现在还不太好,未必能让赵云心甘情愿的来。
但是让他来救驾,来辅佐天子,那就不一样了。效果明显要比劝说他来辅佐吕布强得多。
而且刘贤告诉他,刘备也要拥戴天子,这样一来,这封信的说服力顿时大增,效果一下子翻了好几倍。
赵云就算瞧不起吕布,难道还能瞧不起刘备?瞧不起天子吗?
连刘备都要拥戴天子,尊其为主。
总之,这封信的意思就一个,我们大家都要救驾拥戴天子,你也一起来吧。
如果只是劝说赵云来辅佐吕布,别说写一封,就算写十封,赵云也未必会来。
赵云的心情非常激动,没有多做耽搁,他马上就同意了。
救天子!兴汉室!还有比这更神圣,更值得去做的事情吗?
…………
官渡,这一日许攸匆匆来见袁绍,再次进言。
“明公,我们应该分出一支人马,绕到曹操的背后,偷袭许昌,抢先出手,以免天子落入吕布之手。”
对吕布和刘贤,许攸一直不太放心,这一点,他和郭图一样,都觉得吕布不太靠得住。
“吕布姑且不论,但他身边的刘贤,屡出奇谋,不得不防。”
袁绍再一次陷入了纠结,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袁绍这优柔寡断的毛病,也日益严重。
很多时候,不在于有多少人劝说他,也不在于究竟别人说的对还是不对,而在于,谁是最后一个劝他的。
郭图劝的时候,袁绍觉得郭图说的有道理,之后刘备又说了一番,袁绍又觉得刘备说的有道理,但是现在,许攸又来劝了,袁绍又动摇了。
许攸接着劝道:“想必明公已经知道了刘贤所作的那首《观巢湖》”
袁绍点了点头,“不错,没想到,刘贤除了谋略,竟也有如此惊世之才。”
许攸眉头挑了一下,刘贤的才华不是重点。
许攸赶忙解释:“明公,刘贤在《观巢湖》中大表忠心,说的慷慨激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这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很难相信,他会把天子让给我们,一旦他让吕布接走了天子,我们将会陷入被动。明公举兵二十万,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出兵夺下许昌,从而将天子掌控在我们的手中。”
“明公,我们可以和吕布联手,但是天子,决不能落在他的手里。一旦吕布攻破了许都,这救驾的泼天之功,就会归他所有,而且天子也将成为他号令天下的一大利器!”
袁绍眉头越发的皱紧了,他思索了一会,点了点头。
许攸说的很对,眼看就把袁绍说的要改变主意了,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郭图来了,而且还带了一封审配派人送来的书信。
袁绍把信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郭图也有意无意的看向许攸,眼中隐隐带着一丝坏坏的戏谑和怜悯。
许攸愈发不安,究竟是怎么了?
突然袁绍看向了许攸,然后,将信件狠狠的掷在他的面前。
“看看你的族人做的好事!”
许攸弯腰从地上把信捡起,哆嗦着手匆匆看了几眼,顿时整个人都变的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