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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推开审讯室的门对里面说:“我和尚顾问来吧。”
“好的,队长。”路可无和兰冰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楚暮和尚哲俩人进了审讯室落座。
“我是刑警一队队长楚暮,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楚暮说话干脆利落,又不失威严。说话的同时向嫌疑人宋骏驰出示了下工作证件。
“我是警队的顾问。”尚哲说话中速,声音不高不低,像缓缓流淌的溪水。他也向宋骏驰出示了工作证件。
“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询问,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提问,听清楚了吗?”楚暮开始询问。
“听清楚了。”宋骏驰漫不经心的回答。
楚暮盯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宋骏驰。”
“你有曾用名或者外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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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性别?”
“男。”
“出生日期?”
“2000年7月2号。”
接下来楚暮循例将基本信息等相关问题问了一遍,宋骏驰始终是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模样。鉴于警方只是传唤他来配合调查,楚暮忍住没有出声“纠正”他的态度。
“你今天为什么来云中市公安局?”楚暮继续。
“具体不清楚。刚才出去的那个男警察说让我配合白翎案子的调查。”
“你认识白翎?”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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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妈的朋友。有次她去我家的时候我也在家,就认识了。”
“你怎么看待白翎的死?”
宋骏驰盯着楚暮看了两秒,双脚往后一缩,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他面色如常。
“老实说,挺意外的。不过我们也只见过一面,聊过几句。不算熟。你要问我怎么看待,我表示哀悼吧,毕竟是一条生命。”
“据我们调查,白翎死的当天你们见过面?”
“没有,没见过。”宋骏驰右手摸了下脖子,说:“就是那天她打电话约我妈吃饭,正好我在家,她就说叫上我一起。但是出门的时候我妈忽然胃疼,觉得又不好临时放她鸽子,就让我一个人去了。但是我等了半个多小时,她一直没出现。当时我还担心她的安全,就问我妈要了她的手机号码,但是一直没打通。”
“你们约的几点?在什么地方?照你说,你们不算熟,但是她只是晚来半个多小时,你就会担心她的安全?她的电话没打通,是‘无人接听’还是没信号?”
“晚上七点。我妈和我说是约在星回路的如意餐厅。至于为什么担心她这个问题,毕竟她是个女生,对吧?我又不是她男朋友,她约人吃饭总不会这么不靠谱要别人等那么久吧?我就是想别是有什么意外而已。那天我打了好几个电话,好像是忙音吧,具体我不太记得了。”
“后来你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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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走干嘛呢?我路上还给我妈发了信息,说她没来吃饭,我就先回去了。”
“你好像一直称呼白翎为‘她’,全程没有说过她的名字。”尚哲突然问。
宋骏驰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个温和斯文的“顾问”会突然发问。
他直了下脖子,歪了下头看着尚哲:“死者为大嘛!她和我妈是好朋友,但是她还年轻,我又不能喊她‘阿姨’。所以,为了表示尊重我就不好直呼其名啦。”
尚哲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没有再说话。
“你认识夏妍吗?”楚暮接着问。
“谁?不认识。”宋骏驰很干脆的回答。
“枫林区秀水名城小区E幢,你曾经在那里住过吧?警察上门找你几次你都不在,在你门前留下了联系方式你也没有回复。夏妍,也是那里的住户。她在三个月前发现被害身亡。”
“我没有收到什么联系方式啊!哦,可能因为我后来搬走了吧,我早就不在那住了。”
“宋骏驰,据我们调查你是最后一个接触白翎的人,也是最后一个和夏妍乘坐电梯的人。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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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夏言’,同住一幢楼,同乘一部电梯,就是嫌疑人了?至于白翎,你说的也不对。那天她根本没有出现,我根本没有看到她啊。所以我不知道你指控我的证据是什么?反正我说的句句属实。希望警官明察秋毫。”宋骏驰理直气壮地说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我说的‘接触’,是说你是最后一个联系她的人。白翎的通话记录显示的确你是最后一个打她电话的人。”楚暮说完看了眼尚哲,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楚暮将笔录拿给宋骏驰,让他核对、签名:“看完笔录后,在每一张上面都签上你的名字,最后一张上除了签名还要写上今天的日期。谢谢你来配合调查。”
楚暮让路可无进来把宋骏驰送出去,然后和尚哲、兰冰一起进了他的办公室。
尚哲第一次进楚暮的办公室,第一印象是干净、整洁、有生机。
他印象中,一般刑警队长的办公室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都会飘着一股烟味,桌子上也会有好像永远都擦不干净的烟灰、看不完的案卷,给人一种稳重、严肃但稍带凌乱的感觉。而楚暮的办公室除了收拾的整洁干净、没有烟味,桌上的案卷也不多并且摆放的很整齐。档案柜里倒是放的满满的档案盒,想必是都及时整理好放入了柜子里。虽然办公桌椅也是红胡桃木的颜色,但是由于房间里摆着大大小小的盆栽和绿植,还有两盆开的正盛的花卉,所以这个办公室整体给人一种生机盎然的感觉。
“尚顾问,喝茶。”楚暮将一杯冒着热气的猴魁放到办公桌上,对尚哲示意。
“谢谢!”尚哲礼貌的微笑点头。
此时的兰冰却有点纳闷,倒茶这种事不是应该吩咐她这个下属做吗,平时警队来客人都是这样的。怎么今天队长亲力亲为了?不过,还不及多想,她就开口问:“队长,询问中发现什么了吗?我在审讯室外也看了整个过程,但是没看出来宋骏驰有什么嫌疑。”
楚暮皱了下眉头:“现在并没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指向他,不过我总觉得他有点异常。尚顾问,您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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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哲点点头:“楚队长觉得他异常,应该是经由丰富的刑侦知识加上日常生活经验所得出来的结论,通俗的讲就是一种敏锐的‘直觉’。宋骏驰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他的社会生活阅历和经验很丰富。他在接受盘问过程中可以说与常人相比,他表现的很冷静。其实一个人的言谈举止可以侧面反应出他的性格特征。在询问过程中,我们可以通过语言和表情充分了解到对方是否行为正常,并进一步判定他们是否在有意掩饰什么。”
“他刚才的行为有不正常吗?从逻辑上来说,他的回答我没有看出来有问题。”兰冰微皱眉头,疑惑的问。
“楚队长问他‘怎么看待白翎的死?’,我注意到他虽然眼睛盯着楚队长,但是下面的双脚却往后一缩,同时低下了头。一个人突然低下头,是一个下意识不敢面对自己所说的话的表现,也是逃避的一种表现。后来他再抬起头时,已经面色如常,代表他在思考怎么回答你或者,他在想办法圆谎。”
“还有,楚队长问白翎死的当天他们有没有见过面,宋骏驰当时右手摸了下脖子。”尚哲右手摸着脖子说:“通常人在说话时摸自己的脖子,是不愿意接受事实,不愿接受自己说的话,是一种内心抗拒的表现。他很抗拒这个问题,说明这个问题让他想到了他不愿面对的事。”
“后来我突然问他为什么一直称呼白翎为‘她’,却全程没有说过白翎的名字。宋骏驰当时一愣,歪了下头,同时他将双脚交叉的与地面摩擦了两下。这是一种紧张,寻找精神寄托的表现。然后,他直了下脖子,有不明显的吞咽口水的动作,这是紧张的一种表现。”
“最后,在宋骏驰‘理直气壮’地说完警察对他的怀疑毫无根据后,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同时身体和双脚都向门的方向转去,说明他有很想离开审讯室的意念。”
兰冰越听眼睛睁的越大。
楚暮没有坐在办公桌里面他的位子,而是与尚哲并排坐在沙发上。他非常专注得听完了尚哲的分析。此时,他看着尚哲像素描炭笔勾勒出来的侧脸。
尚哲的侧脸整体轮廓挺拔流畅,眉眼清冷、疏离。他很好看,连楚暮这样从小被人夸到大“长相”的男人都觉得他真好看。但,好看的却不似普通人。即使他们俩现在坐得很近,楚暮仍觉得尚哲好像是遥遥地浮在空中、站在云端,看得见却够不着。
“刚才你和我说,宋骏驰母亲说他从小在家乖巧不爱说话,在青春期之后越来越孤僻。通常这类型的人内心都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创伤。据统计结果,这类型的人犯罪的可能性和比例偏高于普通人。”尚哲说完,垂下眼睛。他的睫毛很长却不弯卷,像直直的落在眼睛上的一对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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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哲拿出正在振动的手机看了一眼,旋即站起来。楚暮也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尚哲说了句“抱歉,我有事先走了”。他的语气和声调仍然没有提高,但已经带上了点焦急的情绪。
“好的。”楚暮的这句话刚出口,尚哲已经走到了门外。听到楚暮说话,他还是停下来对楚暮和兰冰各自点了下头,说了声“再见。”
兰冰此时如梦方醒般指着门口的方向问:“他到底是什么来历啊?我都惊呆了。”
楚暮也“呆了”。他望着门口方向的视线转到兰冰身上,若有所思的说:“其实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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