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到底…该不该呢
听了她的话,肖泽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少年清朗的笑声在室内响起,好听之余颜泓苳也不由地有些疑惑。
塔读@ 然而肖泽却并不打算回应,只是挑了挑眉,笑着道:“颜颜要是觉得可以那就可以。” “那你就戴着吧。”说完便起身将红绳戴到了他手上。 时间也不早了,听着楼上渐渐没了声音,颜泓苳蹭了顿饭后就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左手腕处的红绳,肖泽轻笑着摇了摇头,暗骂自己嘴贱。随后便低下头继续画稿,这是工作室的第一个单子,能不能打响名头就看这个了。 看着聊天框里又被国风茶舍老板打回的设计图,肖泽有些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这已经是第三稿了,还不行,到底要怎样啊这老板。 有些烦躁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后便又按照老板的要求重新开始构思。 左手腕处的一抹红色无意间闯入了视线,看到上面金刚结的图样,肖泽忽地产生了新的灵感,拿起笔迅速画了起来。 等到月亮爬上天空的时候,筒子楼里也彻底黑了下来,楼道里也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放下笔过了大约五分钟,等到高跟鞋的声儿几乎要听不见的时候肖泽才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前方有一道比他更猥琐的身影,唇角微掀,带起一抹无奈的笑,心中暗道:“你啊,真是不知道女孩子半夜一个人出来有多危险。” 月色照映下,妆容精致脚踩高跟鞋的杨学芸扭着腰慢悠悠地走着,突然在一间居民楼外停了下来,屋内灯火通明,声音嘈杂。男人们、女人们的咒骂声,赢家们的笑声,输家们的抱怨声,还有麻将们的碰撞声……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小说APP 直到杨学芸进去之后,颜泓苳才在窗口缝隙里打开了手机,摄像头对着的,正是屋内刚上场的杨学芸。 她好像是输了,不停地咒骂着,在她身边的一位看着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男人一边说着安慰的话手一边还在她背上、腿上流连,屋内众人两两对视一眼并不言语。 屋外的颜泓苳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只咸猪手,她知道,他的目的快了。 果不其然,接着杨学芸又连输了好几把,脸上的火气更是一茬盖过一茬,而那油腻中年男人的手也更加放肆,不再只是在她背部流连,而是转向腰部,另一只手也是在她的腹部和腿部来回摩挲着。一边说话安慰她,一边还给她倒了杯水,接着还拿出一瓶五颜六色的小药片,故意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道:“芸姐,来一颗不?这可是好东西,新到的货。” 听了他的话杨学芸这才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在那些五颜六色的小药片上,眼里是难掩的渴望,面上却是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 得了她的话那油腻中年男像是得了什么恩赐般,不仅给每个人都分了药片,而且还殷勤地给她递上了水,就差喂她吃了。 像是施舍般地看了他一眼,杨学芸这才把手中的药片吞下。 不一会儿就感觉精神了很多,就连脑袋也变轻了似的。她轻靠在那油腻中年男的肩头,贴近他的耳边娇声道:“果然是好东西。”这东西她也是半个月前才接触到,每次吃完都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儿,而且这油腻中年男也是蠢,这么好的东西每次都给她,看来自己魅力还是大啊。 这般想着便忍不住撩了撩落在身前的头发,一转头果然看见身边油腻中年男的眼神又热切了几分,杨学芸面上漏出了讥讽的笑,心中却又一种诡异的优越感,毕竟这屋子里这么多人,而他偏偏就只呆在自己身边。 屋内,油腻中年男和麻将馆的老板娘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开。 塔读@ 老板娘招呼的声音更加热切,而油腻中年男的脸上也露出了扭曲的笑,手也更加滑溜,而杨学芸却是无意识的扭了扭,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 随着麻将的碰撞声,油腻中年男的手也更加放肆,屋内也突然多了好些人,一旁的老板娘更是数钱数的笑开花。 躲在屋外的颜泓苳看着突然从屋内二楼走下来的那些男人,中年老年都有,有些嫌恶地撇了撇嘴。 手机里,他们正朝着那些吃了药片有些飘飘然的女人们走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一阵又一阵破碎的“咿咿呀呀”声儿,骗头不看摄像头,脸上满是淡漠,大约又过了两分钟她才关了摄像头原路返回。 待她走后肖泽也出现在了那个位置,根本不用看光是听声音他就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粗重的喘息声,破碎的低吟声…… 夜色渐渐低沉,一如她和他的眸子,深不见底。 回到家后,颜泓苳并没有开灯,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只有微弱的火光在闪烁,烟雾之后藏着她有些木然的脸。 一双眸子没有任何波澜,满脸冷肃,像一个机器般吞吐着烟雾。手机放在桌面,而她的目光则一直盯着它,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戴着的蝴蝶状的玉坠。 待到最后一点儿火星熄灭后,颜泓苳垂眸看着脖子上的蝴蝶状玉坠,似自责又似疑惑地嘀咕着:“奶奶,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呢…” 声音细若蚊吟消散于空中,没有人为她解答。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木讷地转动着眼珠,手在手机上滑动,打开了相册。 她相册里照片少的可怜,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但就是那么几张零星的照片,也有一张是她的爸爸——颜圆甫。 视线在照片上停顿,打开微信,看着两人最近的聊天记录,以及两天前他才给她转的五百块钱,颜泓苳有些沉默,想到了十年前。 那个一向憨厚老实的人、那个被杨学芸指着鼻子骂都不吭一声的人,在那一天、在那场葬礼上,第一次做了个男人,以谋杀的罪名将杨学芸告上了法庭。 虽然败诉了,但也就是那时她认可了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连后面他俩离婚自己归属的问题上他也败了诉,但她,不怨他。 他或许是个孬种,但他是个好儿子,这就够了。至于父亲,她没期待过,所以他怎样她都无所谓。只是杨学芸,她必须付出代价! 这般想着,眼中也逐渐多了几分墨色,深不见底,手指无意识地将手机攥紧。 ","ur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