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龟息大法
不过,为了瞒天过海,林无双准备连身边的宫女都一起骗了,她现在不确定到底哪些宫女是高拱的人,哪些是真正忠于自己的人。
原本高拱料定女帝今晚必死无疑,想不到林无双在今早就去世了,现在,现代人林沐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而已。
林无双心道:“人虽然活过来了,但为了让高拱那老家伙放心,本帝再‘死’一次又如何?”
林无双突然夸张地叫起来,“朕好疼,朕不行了,快叫御医。”为了营造逼真的效果,她顾不上什么美女的修养了,顿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已,不一会儿就‘不省人事’。
林无双的贴身宫女小环吓坏了,她原以为女帝必死无疑,可主人刚刚却醒来了,她以为并不大碍,想不到竟然是回光返照而已。
小环不敢去摸女帝是否还有气息,她去旁边的宫女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太医看看,陛下是否还要救?”
其他几名宫女却毫无动静,其中,一名叫小翠宫女道:“小环,自从你当了陛下的贴身宫女之后,有些膨胀了,别忘了,你和我们的级别是一样,你凭什么使唤我们?”
小环一听,顿时就气炸了,大喝道:“你们平时对我有不满意,可以等以后再说,现在,陛下生命垂危,你们就不能先去请太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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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道:“凭什么你在这里不动,让我们去请太医,你难道没有腿吗?”
小环连忙解释道:“陛下习惯了我照顾,万一她醒来了,看不到我,可怎么办?”
那小翠嘲讽道:“得了吧,小环,你就吹吧,刚才,我们可听见了,陛下,醒来的那段时间可是连你是谁都忘记了。你现在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陌生人,哎,说不定,不要去找御医了,她已经死了,不信,你去探一探她的呼吸。”
小环关心则乱,她试着去探了谈女帝的鼻息,呼吸全息,小环一下子瘫倒在地,口中喃喃道:“陛下,驾崩了。”
可除了小环之外,其他几个宫女却没有半点伤心,一个叫小玉的宫女道:“丞相大人早就说过陛下活不了几天,这下子终于应验了吧。大家赶快找新的靠山吧!我看丞相高大人就不错。”
小环对小玉怒目而视道:“陛下平日对你们不薄,如今,陛下尸骨未寒,你们就要另觅新主,你们还有良心吗?”
小玉嗤之以鼻道:“良心是什么东西?良心又值几个钱,我们这些宫里的贱婢,本来就是一条贱命,谁对我们好,就认谁为主人。我们又不是你小环,你当陛下的贴身使唤宫女,每月的月例银子比我们多半两,最苦最累的活都是我们去干,而你只是待在陛**边听使唤,无非就是端茶倒水而已,又没有我们辛苦。你就是你长得比我们漂亮一些吗?陛下看着你顺眼而已,你与我们相比还有能耐?”
林无双用龟息大法假死,但是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她能清楚地听到宫女们的谈话。
她已经确信小翠和小玉等宫女早已投靠了权相高拱,她们已经找好了门路,自然不慌,高拱估计也许诺她们什么重利。
林无双心道:“说不定林无双中毒就是她们动的手,女帝身边除了贴身宫女小环外,寝宫里的使唤宫女就是只有她们了,其他人都很少有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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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饮食由御膳房负责,做出来的饭菜都是经过有司严格检验的,不可能有毒,从御膳房到女帝,中间的环节不少,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寝宫里的宫女了。
林无双觉得继续装下去,就算太医来了,也只能宣告女帝驾崩了,不过,看那几名宫女的架势,她们似乎早已笃定女帝必死,她们为何如此确信呢?她们又在等什么人?
很快,谜团揭晓,但见一名身穿官服的老年男子大踏步走进寝宫,没有一般大臣那种谨小慎微,眼神里透出精明与世故。
林无双确信自己没有召见此人,从他的穿着和长满胡须这两点来看,他并非太监,那么,外臣随意进入女帝的寝宫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了。
不过,林无双现在是一个“死人”,她不可能冒着穿帮的风险,坐起来指责这个人的无礼。
她在脑海中搜索此人的印象,很快,就有了结果,心道:“原来,他就是后唐国的第一权臣,宰相高拱,此人是翰林出身,年轻人也是颇有才名,曾有‘清流’之名,后来,在六部为官,宦海几十年,累官至后唐的内阁首辅,也就是宰相。”
林无双继续装死,高拱后面跟着的是太医院的几名御医。高拱对他们道:“你们去看看陛下的病情如何?”
几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依次来到林无双的病榻前给她诊脉,最后,一名年纪最长的御医道:“相爷,我们会诊的结果是陛下已经龙御归天了。”
宰相高拱故作悲伤地道:“陛下,老臣来迟了,竟未能见陛下最后一面,乃至终生之憾啊!”
高拱又询问道:“各位医官,陛下到底是死于何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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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院正刘思明道:“宰相大人,卑职等只能诊断出是中毒,但是何种毒药,却是无能无力,此毒非常罕见,应该不是我后唐之毒,有可能是敌国细作所为。”
高拱似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列国亡后唐之心不死啊,陛下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来人,将这些宫女都关进大牢听候处置。”
很快,几名身穿禁卫军服装的军士走了进来,将小环、小玉、小翠等人拖着朝外走,小翠大叫道:“宰相大人,我们是清白的啊!”
不过,高拱懒得理会他们,一摆手,示意军士们将她们拉出去,对于他这种权臣来说,随意处置几名宫女不算什么,现在,女帝也死了,国不可一日无主,等女帝驾崩的消息一发布,他就会暗中让他的门生故吏上书朝廷,让内阁首辅监国。
林氏皇族一脉,再失去了林无双后,就再无嫡系血脉了,女帝的生母被颐养在宫内,却不管政事,只求苟活,自然不敢与高拱对抗。
林氏之母虽处在深宫,加之身体不好,行动不便,她现在都不知道女儿已经“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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