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蓦然一惊,急忙随便套了件外套,走到桌子前,发现了桌上似乎有着一张纸,他一步跨到桌前抓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
“工铭,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其实早在五天前,我的心就很不安,直到三天前,我感觉到了,是蓬莱那边来人了,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允许我留在神武大陆的,所以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因为蓬莱那边的人,即便是你们家的那位恐怕也······所以我决定主动跟他们回去,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和重轩,直到昨天我知道没时间了,真的没时间了,所以,工铭,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照顾好重轩······”话到这里戛然而止,纸上还残存着泪痕。
此刻的赵工铭犹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他也没有发现何时进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仔细看去,那中年男子的面容竟然与赵工铭有着七八分的相似,不过他有着赵工铭所缺少的一样东西,那就是气势。
那中年男子有着一种让人不敢与其对视的威势。他注视着赵工铭,眼中充满着不满又有着些许的恨铁不成钢。
在沉默中,那中年男子终于开口了,说:“你看看你自己,可有半分皇子的样子?十几位皇子中,只有你最像我,而且天赋最高,可你却排斥修炼,还去学做菜,简直丢尽了我们皇室的脸面。我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的原因才不愿修炼,所以我一直未曾怪你,你不愿修炼,不愿涉及官场,我就让你当个逍遥皇子,可你又因为在旅途中遇到的陌生女子就离家出走,现在怎么样了?不修炼的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不明白实力的重要吗!”赵工铭此时已经没有力气站着,他瘫倒在凳子上,双拳紧握,指尖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那男子伸手拍了拍赵工铭的肩膀说:“工铭啊,跟我回去吧,这天下马上就要乱了,我需要你。”赵工铭抬头看了看那男子在思考什么,他环顾四周,眼神中透露着不舍。
那男子看到了他眼中的不舍,一手抓着赵工铭,直接腾空而起,飞至空中另一只手在虚空中往下一按,鸿运楼,这座十几年的店伴随着一声巨响成为废墟。
赵工铭一脸愤怒的看着那男子说:“你在干什么!呵呵,你还是这样依旧那么的独断,不就是想让我回去吗?为什么要摧毁这栋楼!”
“我只想让你快些做出决定。”那男子语气平淡,似乎刚才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就在这时赵重轩到了,他一脸惊恐的看着那满地的废墟还有浮在空中的赵工铭和他旁边的陌生男子,赵重轩冲着天空大喊:“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母亲呢?”赵工铭看到赵重轩出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急忙喊:“重轩快跑!”
“哦,这就是你与那个女子的孩子吧?让我为你断了这最后一丝念想吧!”说完右手一声那男子的手中出现一把剑,接着他将剑瞄准赵重轩,轻轻往前一推,那柄剑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像赵重轩冲去,赵工铭一脸绝望的看着赵重轩,而赵重轩还处在发呆状态,他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那男子要杀了自己,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呼,还好赶上了。”只见那柄剑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竹简,正是那看似破烂的竹简挡住了想要赵重轩命的一剑。
赵重轩一脸震惊的看着出现在自己身旁的老夫子,似乎不明白为何老夫子会如此厉害,今天发生的事太多,赵工铭实在无法适应。
而那中年男子也发现了出现在赵重轩身边的夫子,他有些疑惑似乎有什么不敢确定的事情:“春秋简?你还没死!”那男子惊疑不定的问。
“哈哈,我老头子哪是那么容易死的,赵经纬,你带走你儿子我没意见,可你动我的弟子,那我可就要动动我这把老骨头了。”那个被称作赵经纬的男子有些犹豫了,毕竟正要打起来胜负难料,而且自己还······想的这赵经纬开口说:“好,竟然你都开口了,那我肯定要给你这个面子,赵工铭,走吧。”赵工铭心里想:既然自己的父亲都奈何不了那个夫子,那重轩肯定是安全的。
他说:“前辈,拜托你照顾好重轩了。”接着又对赵重轩说:“重轩啊,你要好好听前辈的话,你母亲我会把她带回来的,我和你母亲都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自己。”赵工铭的眼角湿润了。
一旁的赵经纬有些不耐烦了说:“好了,该走了。”说完抓着赵工铭突然消失在天际。
地下的赵重轩看着消失的地方大叫一声:“父亲!”便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唉,我一早就看出这孩子的命格不凡,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命格,这孩子的路以后恐怕不好走了啊!”那夫子又自嘲的笑了笑说:“到底是老了,人怎么能信命呢!”说完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赵重轩,俯下身子准备将他带走,就在低头的那一瞬那夫子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他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将昏迷的赵重轩搭在肩上,摇摇晃晃的像住所走去嘴中念叨着:“凡人都道修仙好,修仙才知难逍遥。凡人不解其中苦,错将修仙当神仙。”周围看热闹的人注视着那夫子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却无一人敢上前,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对这个小镇中的居民冲击太大了。
北方一片山脉中的一处宗门,里面传来急促的钟鸣。
“报告宗主,东方传来春秋简的波动,情宗主指示。”
“东方?传我口令,所有闲着的弟子全部前往东方,寻找镇宗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