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感到十分抱歉，上一章野兽的眼睛前后颜色不统一，现在此统一为绿色）

在这同时我注意到，二二，云耀和逸麟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背地里身体里电流的流动速度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眼瞅着三只灵宠都进入了高度警戒的战备状态，那只野兽微微剔了剔牙根本不在意：“既然我是由你们创始人和花儿共同凝结而成的，那我自然而然的拥有着他们的智商和所有的知识储备量，甚至还有一部分的记忆。好巧不巧，创始人当时如何收复你们的那个记忆我恰恰好认真的反复观看了，你们的弱点我了然于心，你们毫无胜算。不过我既然站在这里跟你废话，就没准备跟你们动粗，”它微微沉声，“我之所以出现正是因为花儿长期所默默忍受的委屈，和潜藏的报复心理，但是之前由于花儿报复能力没有那么的强，而你们的创始人残存的力量也一直在压制着我，因此一直以来我都处于被压制的底层，而到空界后，花儿接受了你们的训练，能力日益见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我的力量也在日渐壮大，最终形成了完整的我的灵魂个体。而你们的创始人，确实在你们带有目的性的唤醒训练中，也在一步步走向苏醒，但是你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一个道理：那个灵魂的苏醒之日就是花儿彻底沉睡之时。”

二二收敛了身体里电流的光芒，盯着它一言不发，逸麟云耀也无从开口，临沭然在一旁这边看看那边瞅瞅，实在没忍住，开口：“那您出来的意义是？”

“我既然出现了，那生来就带着一定的目的，就是保护花儿，帮助她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她想待在空界，成为最强的三大元老，那我就定不会让她失望，谁挡在她的路上，我就杀了谁，恐怕现在的空界无人能奈我何。而你们的创始人，也同理，若是想压她一头成为主灵魂，恐怕我会不息动用禁术将她推出这具身体，让她入不得轮回，成为一具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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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带一丝感情的吐出这等冷酷的词句，但却无人能说一句不是。我不禁在心里暗暗地抹把泪，太不容易了，我也是有人替我出头的人了。

“但是据我们所知，你也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吧，梦貘。这么多年，我们早就把该出现的一切会阻止我们的情况都查个七七八八了，也提出了很多版针对不同情况的紧急预案，可能前几年我们跟你毫无匹敌的可能，但是现在的我们也并非对你毫无招架之力，”二哈直直的看向那个叫梦貘的家伙，“你源自于她的情绪，换句话说就是源自于她的执念，以她执念所化的梦境为食，不断壮大。因此，当花儿执念被清除的那一刻，就是你灰飞烟灭的那一刻，执念，无非记忆而已，现在的科技清除掉，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随着他的话一句句说出，我也感受到我在被拉回我的身体，当他说完后我也彻底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体，我怔怔地看着身体上的毛发一点点褪去，耳边充斥着梦貘的声音：“身体还给你了，不用听他们说的，我能护得住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略显尴尬的挠挠头：“额，其实，这是我的身体，我想，如果我不想，没有任何人能把我的身体夺走。我的性格可能确实软弱了一些，但是，我自裁的能力还是有的。我希望能和你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但愿不会出现那一天，我们相遇在对立面。”

二二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她的眼睛里是它曾经无比熟悉的奕奕神采，它的眉眼显出了一丝温柔，就像是经年不化的冰山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暖阳。它的眼前，两道身影慢慢的重合，它的眼前是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女，她在暖阳下带着它在青草地上奔跑：“我本来就是我啊，我怎么会因为别人而改变呢，我的人生当然我自己最重要啦！”

二哈眼见这个趋势，默默地将话题引回了案子：“所以，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临沭然混沌的双眼似乎要透过时光的迷雾去找到当年的真相，那个姿态，若非看到他脸上残存的白净甚至没有一丝皱纹的皮肤，大抵会觉得他是一个将死的老人。二哈定定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才能让这样饱受折磨的人甚至越过了死亡的时间限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命运对他可真是不公平哈。

“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我本身是孙浩然资助的一个学生，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孙浩然，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了，”临沭然自嘲般的冷笑了一下，“一开始，我还以为幸运之神眷顾我了呢。那之后，孙浩然就安排我进了当时的贵族学校，和他女儿孙芸菲一个班。一开始一切都很好，孙芸菲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她和她的那群朋友胡作非为，但是因为孙浩然的原因，学校也不敢说些什么。而我每天除了学习也不怎么关心外界，我们倒也算是相安无事。后来…我的成绩算是名列前茅，而孙芸菲则排在倒数，孙浩然大发雷霆，说孙芸菲甚至比不上我这样一个没眼见没家世的毛头小子。从此，孙芸菲就这么盯上了我，没人愿意帮我也没人敢帮我。直到那一天…”

“是那场大火的那一天吗？”云耀打断了他。

临沭然猛地被打断，眼神里的雾气还没散去，整个人蒙蒙地看着云耀。半晌，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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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应该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吧，你们现在，把它称为，校园暴力或者校园霸凌对吧？他们拉扯我的衣服，强迫我跪在地上匍匐在他们面前，爬上二楼，放弃我所有的尊严。那天他们试着我能背多少东西爬上二楼，如果有东西掉落，就用剪刀在我腿上剪开一道口子，再重新爬，”他说到最后身体已经有了微不可察的颤抖，“那一天原本干燥的楼梯到最后全是充斥着血腥味的黏腻的手掌印和腿拖行的痕迹，他们推搡着我，刺耳的嘲笑在我耳中一遍遍回响。最后我没支撑住，从二楼沿着楼梯滚了下去，最后失去了意识。然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在一个黑漆漆的空间内醒来，身下冰凉的石壁的触感让我不禁霎时间乱了阵脚，我努力挪动着身体，这才发现这空间小到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

听到这里，云耀眼睛突然变得有神起来：“那你现在知道，你当时在哪了吗？”

临沭然苦笑一声：“若是还不知道，也就白瞎我在这这么多年。在这整个房子的地下，有大约100平方米占地的地下空间，宽度不过一米不到，被均匀地分成很多个小的空间，每个空间可以容纳一个成年男子。”

我不禁皱了皱眉：“这怎么听起来这么邪性呢？”

“我猜，这应该是孙浩然处理仇家和对头的地下坟场。若是有突发情况，也可以当做临时的躲避之处。”落雁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我惊奇地扑过去想给我亲爱的同桌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被她用带有嫌弃的目光制止了。逸麟更是激动的情难自已，尾巴摇的像是直升机的螺旋桨。

“但我想，那个人的本意应当是想救你，但又不完全是因为你。”落雁越过站起身的我盯住临沭然。

临沭然沉默了良久：“那是一张美的惊世骇俗的脸，我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和惊恐而不断颤抖，我蜷缩着，那时把石块搬开的她就像是天使一样。但是那时的我已经油尽灯枯，只是不断地昏睡等待死亡，直到她那天带来了针和线和很多的食物和水。她把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块**在了我的伤口上，那时我觉得反正我也活不长了，就随她去吧…”

“但不出意料就是这块肉改变了你的人生。”二二替他把话补全。

临沭然不禁苦笑：“看起来是这样呢，从那天起，她就很少来了，我的伤口开始长出绿色的绒毛，我知道是大量菌群繁衍的症状，我开始高烧不退，呕吐，同时我的身体也开始一步步的溃烂，脓液顺着身体流到了地上，尊严在此刻一文不值。我变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怪物，同时我的生命也在加速流逝，终于在死神降临的那一天，最起码是我认为的，她回来了，给我注射了两针药物。随后，再次醒来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在这里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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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菌群的强再生能力和你本身所携带的免疫系统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协同合作。在正常情况下，菌群和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接触的过程中，会被识别为外来物质后被免疫系统进攻。而这种菌种貌似是被改造后的菌种，能和提取人体的DNA后改变自身构造融入人体，通过其快速生长的特质，可以起到急速止血，甚至只要时间足够完全可以做到身体结构再生，而这样不断的再生，从某种程度上，也暂停了他的生长进程。而其携带的麻醉毒素，也可以起到止痛的作用。”二二一贯平静的语调中显出了一丝惊异。

因为，在那个时代的中国，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科研能力能培养出这样优秀的基因重组生物，而叶景怜就更不可能接触到这样的资源了。

眼瞅着事件的发展逐渐走入了死胡同，大家只能将视线又转回到临沭然身上。

“那你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虽然遭遇很惨，但这并不能够成为为你开罪的理由。”二哈盯着临沭然说。

“当然，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不论那个叫叶景怜的女人的本意是善还是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遵循过我的意愿，从来没问过我是否还想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和世界割裂，和家人分开，每天在这栋老房子里苟且偷生。为了生存，我只能吓人来让大家不敢靠近这所房子。我没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力，时间对我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惩罚，但是我有做错了什么呢？”临沭然越说越激动，整张脸再度裂开，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我只是想有个好点的生活，我只是想回家，我想妈妈了…”

哪怕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由于和社会的长时间脱节，临沭然的心智还是当初那个被霸凌深处绝望的小孩子。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但是所有的后果却要他一个人去承担，死亡未尝对他来说不算是一种意义上的解脱。

众人看着面前已然分辨不出样貌的泪人，面面相觑。

“我会伏法，我只想要真相，所有一切的真相。”

临沭然被带走的时候，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回身看向我们：“我真的，很羡慕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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