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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月

十二肋骨 佑斯 4379 2024-06-27 00:03

  

我生日是元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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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一日那晚,街上的青年们都围在一起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好生热闹。夜晚的天空像是老家用板蓝根扎染的蓝布,烟花就是上面的留白花纹,这里一簇那里一簇。爆竹声如油锅遇水般噼里啪啦作响,吵得我的耳膜有些难受,不情愿地用被子捂住了头。

  

不知道是谁又喝醉了酒,往院子里扔了一个空酒瓶,打破了家里的安静。

  

奶奶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湖商一,你去扫。”

  

我起来,开了门。外面的光亮夺门而入,奶奶“啧”了一声。我赶紧关上,借着天上时现时失的光明扫了扫院子,擦去了那些脏污。

  

我养的小狗就围着我跑,在黑暗里,我生怕踩了它的小脚。

  

此时一束巨大的烟花洒向天空,像是一朵巨大的百合花,甚至是五颜六色的百合花。我坐下贪婪地欣赏着这一切,想全都塞到眼睛里。

  

太冷了,台阶上太冷了。十二月底的南方我依旧穿着不合身的大裤衩子,用鞋带绑在腰上,当成睡裤。奶奶说,这是表哥穿不下的,是纯棉的。

  

我的小腿在寒风中发抖,但我还是不想进房间里睡觉,那卧室,简直比冬天还冷。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千千万万朵百合花一齐绽放在天空的原野。

  

我把它们当作我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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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窗户上、地上的水坑里都有烟花的反光。霎时间,一切都变得好亮,亮得我真不开眼。

  

我的心跳突然好快。我突然耳鸣,但能听到老式时钟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声音。

  

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天空像是湖水一般混沌。

  

在我晕倒之前,我听到,“三、二、一。”一个女孩在旁边倒数的声音。

  

再次醒来时,外婆外公坐在床边听奶奶说昨天如何如何艰难的把我送到医院。

  

看我醒了,外婆拉着我的手说:“你看看你奶奶为了送你到医院,腿都摔破了。”

  

眼神示意我看向那只肥硕的小腿。她像是准备好了似的,撸着裤管,逢人炫耀自己的“荣誉伤疤”。

  

医生进来说是窦性心律不齐,心跳过缓再加上有些低血糖才晕倒了。但我自己却觉得心跳得很快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我开始怀疑这个医院里机器的年龄。

  

“你啊,吃那么多,就是不长肉。难怪身体不好。”外婆说着。

  

后来外公说要给正在准备考试的表哥买菜去,拉着外婆匆匆离去。奶奶说去送送他们,却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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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一会,然后看着单子把钱转到奶奶的银行卡里。离开。

  

等我回家。小狗也不在。

  

但屋子里有动静,我蹑手蹑脚地拿着扫帚准备和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偷决一死战。

  

一打开门,却是个吃着亲戚们送的年货的女孩。年纪约摸和我一般大。

  

她看着我,丝毫不慌,嘴里塞着巧克力。看这情况又不知道是哪门子亲戚拜托奶奶照顾的和我一样的可怜人。

  

我不打算理她,捡起地上的垃圾就自顾自地走进卧室。

  

“小错。”她这样叫了一句。声音无比熟悉。

  

我扭过头说:“什么?”

  

“你能看见我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忽然间天地旋转,我来到了晕倒前面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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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是烟花,地上有爆竹。

  

身边有个双马尾,齐刘海。左手攥着巧克力的女孩。

  

她用右手比着类似八的手势,说:“三、二、一。”

  

然后像秒针一样一格一格地转动指尖,食指指向天空时,瞬间,我又站在了老屋子里。

  

怎么回事。

  

“小错。帮帮我。”

  

她表情温柔,声音甜美。

  

“你是谁。”我虽怕,但仍认为自己在梦中,大胆发问。

  

“我是一月啊。小错,帮帮我。”

  

帮帮我…小错…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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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遍重复的话冲入耳中,有些头晕。像是进了万花筒。

  

我站稳。她已跳到面前。

  

“小错,你帮我算算。”她歪着头,像个小朋友。

  

“算什么?”

  

“我为什么死的?”她表情自然,我背后却一股阴森。

  

突然,风吹过老式窗帘,白色绸布把我和女孩隔开。是风的原因吗,小腿好冷,心脏也不太舒服,甚至左下腹开始疼痛。

  

等风停时,女孩消失了。

  

我赶紧捂着肚子跑到床上。刚刚的情景实在难以置信。

  

耳边回响着:“帮我算算,帮我算算……”

  

我不知何时来的勇气,剥去薄毯,赤脚踩上木凳,从衣柜顶端取出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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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盒里,是那个号称是我母亲的人留给我的东西。

  

我端到床上,用她教我的方式,开盒,取牌。

  

我并没有向牌询问女孩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下女孩是谁,我是否认识。

  

抽出的牌面显示是老相识。我并不赞同,甚至怀疑起是不是太久没用失去了准确性。

  

不能问生死,这是母亲嘱咐我的。

  

我不敢冒犯,听到脚步声,应该是奶奶回来了。于是我赶紧收牌,藏到了老地方。

  

她依旧抱怨着自己指甲盖大小的伤疤,和我诉说着昨天晚上如何的悲惨,我习惯性的带上耳机,虽然根本没有音乐,但至少让我平静不少。

  

只是那个女孩的“帮帮我”依旧缠绕着我。似乎怎么也忘不了。

  

我也很难想象,从这一天开始,无数祈求就像藤蔓般蜿蜒盘旋在我身侧,终将致我于万劫不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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