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步登天，让楼里的姑娘能与名媛贵女平起平坐那是季歌能力之外的事情。

季歌也不敢仅仅凭着自己一腔圣母情怀就痴心妄想。

所有的一切还得慢慢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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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歌叹了口气，改变自己“女儿”们悲惨命运之路任重道远。

当下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告别最低端花楼的身份。

要知道，花楼也有高雅低俗之分。

而花红楼就在原主“小钱也是钱”的经营理念下，成为了京城客流量最大的花楼。

同时也是京城花楼里最被看不起的，毕竟这里的客人身份不够尊贵，家中也不够富裕。

大都是小厮、小官和穷酸的书生，最拿得出手的客人也就是月季姑娘的贝勒爷了。

低端。

太低端了。

季歌在楼里四处逛了逛。

廉价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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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省则省的装修风格

随地倾倒的酒杯

随意堆放的杂物

……

唯一值得开心的是原主抠搜这么多年，确实攒下了很多的钱财。

自己即刻就能开始改造之路。

“小红，你带他们两个下去吃点东西。”

季歌突然想起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萝卜头们。

他们兄妹两虽然已经十四岁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看起来却和寻常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差不多。

倒是因为主角光环、天生丽质的缘故，再营养不良也只是看着矮小，没有面黄肌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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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妈妈。”

“小翠，你去和门外的姑娘们说一声，不要再迎客了。我们放几天假。”

“妈妈这是何意？”

小翠无法理解，这贪财老肥婆怎么转了性不赚钱了。

“晚上召集所有姑娘，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是。”

季歌独自穿过大厅，遇见了一茬又一茬的莺莺燕燕。

不得不说不愧是花楼里的姑娘，虽然穿得比现代女性多多了，但是浑身上下透露着的娇媚却难以忽视。

到达了花楼的前院。

花草树木都长得繁盛且杂乱，很久没有被修剪整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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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杂草遮住了原本蜿蜒的小径，很久没人走进去过了。

唯有脚下一条后来修出的笔直的道路，连接花楼大厅与花红楼的大门。

大门的两侧都是高墙，生怕外面的人窥见花红楼内的分毫一般。

京城其他花楼也是这样的。

想到这，季歌有了打算。

……

“从现在开始，花红楼停止接客。”

季歌对着大厅里汇聚着的所有姑娘们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底下的姑娘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这一决定让她们怀疑季歌把红楼卖掉了。

“想要拿回卖身契回家的三等姑娘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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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底下的姑娘们更加沸腾了，季歌原先可是坚决不肯放人的。

像是最低等的三等姑娘们都是在这里没日没夜的接客，除了客人偷偷摸摸打赏的银子，她们一点钱财也拿不到。

而三等姑娘接待的客人也都是不那么富裕的，交了银子给季妈妈以后哪里还有闲钱给她们。

几乎所有的三等姑娘连生病看病的银子都拿不出来，最终染了病不治而终。

“要拿多少银子赎身阿…”一个姑娘怯懦的问道。

她在这花楼呆了一年，手上的银子也就五六两，像季妈妈这种人，定会狮子大张口。

“对啊妈妈，要多少阿。”

“不用银子，我还会给要回家的三等姑娘们发二十两银子作为路费。”季歌说到。

楼里的三等姑娘是最多的，她们长相往往不够出众，又没有什么才艺。

为了能用她们赚到钱，原身无所不用其极的压榨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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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己想要让花红楼改变最低端的花楼本就想要遣散一部分姑娘，现在就让她们自己选择吧。

“我想回家。”

“我也想回家。”

“我也是。”

“……”

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三等姑娘都准备离开了，只有极少部分没有出声。

“小翠，把三等姑娘的卖身契全都发下去吧，愿意留下的把卖身契再交给我就行。”

季歌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至少算是放了一批人自由了。

“银子在门口小红那里领。”

二十两在京城虽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她们勤快一些，也勉强够这些姑娘们在乡下生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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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姑娘们就这样离开了，大厅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还有几个无家可归，或者是失去斗志的三等姑娘又把卖身契交了回来。

“妈妈，我们能走吗？”

“对啊妈妈，我也想回家。”

剩下的高等姑娘们也有一些十分想要离开，她们被压榨的不如三等姑娘那么惨，手上都是存了银子的。

她们离开了花红楼，也能开个店，安安稳稳的过余生。

“二等姑娘想走的需要缴纳两百两银子。”

季歌还想把花红楼经营下去的，姑娘们全走了她还为谁谋划美好未来。

二等姑娘们思索了一会儿，也有近二分之一的准备离开。

二百两银子，刚好是她们觉得心痛却又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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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是不愿意在花楼，而是不愿意在残暴的季歌手下。

尝到花楼赚钱甜头的她们，大概率以后会去往另外一个花楼。

季歌知道，但是她也不在意。

她们既无法动摇自己未来的打算，也是得偿所愿的离开。

“妈妈，那我们呢。”

一等姑娘也开始询问了。

她们普遍容貌更好，又有才艺所以手上的闲钱是最多的。

她们只想换一个花楼，原身虽然今天莫名和善，但是长久以来的暴虐苛刻让她们只想逃离。

“也可以花五百两赎了身回家，但是不能再去其他的花楼了。”

季歌知道她们心中的打算，直接的戳破了，反正原身本来就是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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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下这个人设其实还挺舒服的。

“妈妈为什么只限制我们的去处，却对那些二等三等姑娘没有约束？”

“就是阿，我们姐妹这些年给妈妈赚的只多不少。”

两个一等姑娘不满的埋怨道。

“瞧着两位妹妹说的，你们的弹琴跳舞唱歌不都是妈妈请人来教的吗？”

月季捂着自己完全不显怀的肚子嘲讽道，她看不惯一等姑娘们吃里扒外的样子。

这些一等姑娘大都是季歌从小带大的，虽然训练十分辛苦，但都是季歌花了心血培养的。

若是想要回家好好生活也就罢了，去别的花楼那里实在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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